“咳咳……。”四阿哥咳嗽了几声,似乎被呛到了,涨红脸道:“殿下,臣弟昨夜偶感风寒,太医说要静养,只怕暂时无法和殿下切磋了,不如过两日后再陪殿?”
“好啊,本宫自然不会强人所难。”太子笑着拍了拍四阿哥的肩膀,一转身间,手仿佛装作不经意一样,一下子就打在了四阿哥的左侧腹部,力道虽然不重,但是也不轻。
靳水月惊讶的差点叫出声来,可看四阿哥,一步也没有往后退,脸色依旧淡淡的,一点儿都看不出一丝异样来。
“瞧瞧本宫,真是不小心,竟然撞到了四弟,四弟你可有哪儿不舒服?是撞到了这儿吧。”太子说着便要伸出手去摸摸,仿佛是要关心四阿哥一样。
四阿哥却非常敏捷的闪身躲避开了,脸上还闪过一丝不自然之色。
“殿下,臣弟……。”
“太子殿下,四哥他怕痒,您就别捉弄他了。”十三阿哥从头到尾就没有现异样,还以为太子这是故意要捉弄自家四哥。
太子闻言又盯着四阿哥瞧了片刻,才笑道:“四弟还和年少时一样怕痒,看来有的东西真是根深蒂固,天生注定,命中带来的,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四弟你说是吗。?”
“殿下说的是。”四阿哥低声应道,脸上没有一丝不自然之色。
靳水月却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太子这不是在告诉众人……习惯是这样,人的地位也是这样吗?是觉得他的太子之位是命中注定的,谁也抢不走吗?
太子见四阿哥也好,十三阿哥也罢,脸上都是恭敬之色,心里才舒坦了许多。
今年南巡,皇阿玛带着他和四阿哥、十三阿哥去了,一路上,他们竟然比他表现的还要出众,老四做事老成稳妥,细心周到,皇阿玛赞不绝口,十三年轻却不气盛,行事果断,机警,皇阿玛甚至让十三去祭拜泰山,可把他给气坏了,如今也不过是借机敲打敲打他们而已,他的太子之位,可不是任何人能够肖想的。
太子很满意他们的恭敬,笑着转过身去,却见靳水月正一脸诧异的看着他,顿时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靳郡君。”太子看着靳水月,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臣女在,不知殿下有何吩咐。”靳水月马上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轻轻屈膝笑道。
“你今年多大了?”太子低声问道,语中带着浓浓的怪异。
靳水月闻言心里面开始打鼓了,他这是要做什么?莫非和四阿哥一样,要对她负责吧,那也太可怕了吧。
“启禀殿下,臣女今年十三了。”靳水月低声回道。
“十三……年纪也不小了,本宫瞧着你倒是心性不稳,你既然是皇祖母宠爱之人,又受封为郡君,依本宫看,内务府也着实该派两个教养嬷嬷好好教导教导你规矩了,免得日后出了任何岔子,伤心的便是皇祖母了?我皇家的颜面也……。”
“太子殿下。”靳水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感情是她自作多情了,以为这厮竟然想对她负责任,看来他是被自己昨晚上的举动给吓到了,而且厌恶的很,所以才觉得她不懂规矩,没有教养,而且身为郡君丢了皇家颜面吧,可是……这是她的事儿,与他何干?瞧瞧他那口气,好像她靳水月丢了他的脸似得,要不要脸?
“太子殿下不要忘记……臣女也是被逼的,倘若殿下不那么做,臣女又岂会遭到那样的羞辱?殿下却一味怪罪臣女,难不成……您非得逼着臣女现在上吊自尽,那才是有规矩吗?”靳水月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委屈极了。
“这是怎么了?”十三阿哥见靳水月说着说着就哭了,而且一番话听的他一头雾水,但是他可以断定的是,太子方才竟然是在责怪靳水月,而听着丫头的辩驳,似乎遭到了羞辱,这到底怎么了?
“水月你别哭啊,太子哥哥你干嘛欺负水月?”十公主顿时急了,瞪大眼睛看着太子,眼中带着愤怒。
“太子哥哥,水月不过是个孩子,您方才那番话也未免太重了,到底出了何事?”八公主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水月那么乖,太子哥哥怎么这般斥责她,隐约之间似乎还觉得水月不懂规矩,丢了皇家颜面,这怎么可能。
“我……。”太子也没有料到会这样,他只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也没有把昨晚的事儿拆穿,不算食言,她哭什么?
昨夜,原本一开始他还觉得靳家这个小姑娘挺可爱的,长得美极了,后来靳水月的那番所作所为却彻底吓到了他,特别是最后竟然把那玩意拿出来在他面前晃悠,真的让他很无语了。
他一向喜欢乖巧懂事又聪慧的女子,所以靳水月立马成了反面教材了,他才忍不住说了几句,人家就哭成这样,反而显得他太苛刻了。
“太子殿下,水月是女儿家,殿下怎么能这样?”十三阿哥抬起头看着太子,眼中带着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