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不错的啊。”方天鹫不吝赞美。
谢挽歌这人属于典型的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听了方天鹫的话便眉开眼笑的道:“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闯过第一轮的。不过刚才还得谢谢你,上台之后我就把眼睛闭上了,真的不那么紧张了。”
“你声线不错,而且后段挥也挺好,晋级机会很大。”方天鹫道。
“承你贵言啊。”谢挽歌哈哈笑道。
而经历过这道坎之后,谢挽歌更加闭不上嘴了,一时跟方天鹫聊天说地,一时又跟后面的人摆出前辈的模样传授经验。
终于,当主持人喊到方天鹫的号码时,方天鹫神色一振,旁边的谢挽歌道:“小方,加油!要是紧张的话,就闭上眼睛。”
方天鹫起身笑道:“我不是你。”
绕过休息区来到前边,顺着楼梯走上舞台,方天鹫便看到了舞台前面的人山人海,评委席上的冼光见到方天鹫也对他微微点头示意。
等方天鹫来到舞台中央时,那位女主持就微笑道:“欢迎我们的方天鹫选手,下面的时间就交给你了,加油。”
“谢谢。”方天鹫从女主持手上接过麦克风,接着面向观众:“大家好,我是方天鹫,下面为大家送上‘霜白’。”
观众们立刻送来了鼓励的掌声,他们此前都没见过方天鹫,虽然方天鹫挺拔俊朗,不过在众多选手里面,他的外形条件算不上最出色。
面对这上万观众的掌声,即便方天鹫早已历经生死,还是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这不同于前世在酒吧驻唱时最多过百的观众。
万众瞩目的感受,不亲身体现根本不知道。
可是,跟那些顶不住压力的选手不一样,站在这上万人的目光焦点里面,方天鹫打心底产生了异样的兴奋感。
尤其那“霜白”的前奏响起时,方天鹫顿时有股热血沸腾的感觉,好像有一束火光要从胸腔自喉咙喷出来似的。
而在冼光一众评委的眼里,此时方天鹫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整个人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那凛凛寒锋让人不由自主为之吸引。
然后就听见方天鹫开口了:
原谅我在霜白寒风漂泊
恍如隔世
……
冷冽的歌声中,本来对方天鹫没有印象也没太大期待的观众,瞬间静寂了,在这八月的阳光中,他们仿佛看到了漫天的风雪。
前面那十个评委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原先从冼光口中就听说方天鹫声线独特唱功了得,只不过冼光对方天鹫评价太高,反而使他们有些怀疑。
刚才看到上台的方天鹫才十八九岁的样子,这种怀疑就更强烈了。
直到方天鹫开声的刹那,这些评委如同看到了一把宝剑脱鞘而出扑面而来。
“他把这‘霜白’提了两个调!”
冼光旁边同为评委的文姐悚然说道。
其他人纷纷点头,“霜白”这歌唱的是人在异乡漂泊无归,原唱本来侧重中低音,利用自身低沉的嗓音来演绎这份乡愁。
而这次比赛的幕后人员提前配好的也是原来的伴奏,没有对音调作出调整。
可方天鹫利用自己的声线生生把这歌曲升了两个调,把原来凸显乡愁的这“霜白”,唱出了一股漂泊他乡仍不甘平凡,勇往直前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