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完后,吃过早餐。
高家村中秋节的白天并没有什么节目,就是村民们放下手头的事情,相互逛逛串串门,下个棋打个牌搓个麻将啥的。洛辉就带着老妈,高倩倩妞妞小黑小白作陪,好好地欣赏了一番村里的湖光山色,那呈金色的梯田……下午,和高宗去镇上买了价钱降下来的月饼干果等物。
一天的时光就在这浓浓的桂花香中,悄然流逝。到傍晚时分,村里暄闹了起来。家家户户开始搬着桌子椅子,在高宗家对面的大空地上聚集……
洛辉没有从山头上搬桌搬椅,一张八仙桌能坐八个人呢,从高歌家搬出一套就足够坐了。
高宗家对面那空旷的空地上,正中央堆放着一个高高的柴垛,柴垛边上放着许多的干柴。围绕着这些柴垛干柴,呈环形摆了六七十张桌子。有的两张甚至三张四张桌子拼成一块,大伙儿聊天,说笑,好不热闹。
高宗家的桌子和高歌家的桌子拼在一起,总共坐了高宗、高歌、高、洛辉、老鱼五户人家。
胖老头环视了眼这空地上的六七十张桌子,不胜感慨,“每年中秋,桌子的数量都是这么多。而且除了老头,就是小孩,还有妇女,青壮年几乎一个都没有。其实以我们高家村的人口,足可以摆出一百张桌子以上啊。”
高歌高都是唏嘘。
洛辉却是淡然一笑道,“呵呵,我估计最多到后年的中秋。现在这种状况将会完全得以改变。”
高宗摇头道。“这种状况要完全得以改变。除非一种情况出现。那就是咱高家村有展前景可谋,有钱途可言。这样村里的青壮年才不会外出去打工挣钱,才会留在村里。可这前景与前途,又在哪里呢?”
洛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宗伯别急嘛,罗马城可不是一天建成的。一步一步来,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展嘀……你要知道。以前龙潭镇姓寥,现在可是姓刘了。那个姓寥的,能和咱们可亲可爱可敬的刘书记同日而语吗?”
高宗听洛辉这么一说,顿时来了信心,“对,那姓寥的就是个乌龟王八蛋,哪能和刘书记相比。我相信在刘书记的带领下,咱高家村的明天肯定会很辉煌的……更何况还有小辉你在这里坐镇呢!”
说到这里高宗来了激|情,腾地站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表了演说,“各位乡里乡亲……”
胖老头这演说走的也就是老一套套路。老生常谈罢了。不过在结尾的时候,他借用了洛辉适才的话,说了一通激动人心的言辞,给村民们画了一个大大、香香的饼。
他这些话就如一颗巨大的石头,投进了村民们早已死寂的心湖中,荡起一圈圈波浪,燃起了村民们对美好生活追求的本能。这让空地上本就热闹的气氛,达到一个小小的。
演说完毕,在村民们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中,高宗接过了旁边高歌早准备好的火把,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到场地正中,点着了那高高堆着的柴垛。
柴垛上是淋有煤油的,火把一沾上去,哧的一声响,火苗迅地就高高地窜了起来。柴薪烧得噼叭作响,熊熊的烈焰染红了半面天空,甚至掩盖住了月华的光芒。
篝火越烧越大,越燃越旺,老人孩子们站起身来,从自己的坐位上走到火堆边,手牵着手,围着篝火欢快地跳起舞来,一时之间场地上的气氛达到又一个。
洛辉饶有兴致地观看着,对还没去跳舞的高歌笑道,“高老伯,我咋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少数民族?或是非洲某个原始部落?”
高歌白了他一眼,“燃篝火跳篝火舞可不是他们的专利。要知道,咱村这传统,打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具体传承了多少年这我倒是不知道……而且我们龙潭镇好些个村庄,都有这个传统。”
洛辉感兴趣地道,“那你们燃这篝火,跳这篝火舞,在咱高家村,寓意是为祈福吗?”
高歌道,“当然是祈福了,希望自己的日子,能像这燃着的火堆一样,红红火火地过起来嘛。然后就是为了一个气氛,搞这么一出,这月饼糍粑吃的,这酒喝的,这月赏的,就更带劲了。”
“……”
“小辉哥,咱们也一起去跳吧。”
高小林对洛辉道,而他爸他妈早就下去跳去了,还有高歌跟他老婆刘桂花,高宗跟他婆娘李秀莲,亦早跳了起来。
“这个我不会跳,你们去跳吧。”洛辉摇了摇头,看着场地中间,大伙儿已经手拉着手围了好几圈人了。
村民们这篝火舞跳得比电影里原始部落里面的要简单得多,和电视里面那些少数民族跳的没多大区别,就是人群围着火堆一边转,一边双脚左踢一下右踢一下。别说,还是相当有节奏感、动作还是比较整齐的。
妞妞刮了刮小巧的鼻子,“小辉叔叔你好笨啊,这么简单的舞都不会跳。来,你和我一起去跳,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