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乾清宫的其乐融融,太后的寿康宫气氛就阴沉多了。
“跪下!”
被请来的皇后才一进门,便被一声厉喝震得下意识的跪下。
她背影挺拔,面上低眉顺眼,但心中却被太后这一出搞得直打鼓。
是芳贵人和欣常在的胎被太后现是自己落的?
还是,景仁宫里自己养的与纯元皇后眉眼相似的宫女被现了?
她先是慌乱一瞬,但想到自己背负着乌拉那拉氏与乌雅氏的荣耀,且族中并无适龄女子为后之后,宜修瞬间便有恃无恐起来。
只是,当她听到头顶上传来的话语时,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皇后,皇帝怕是已经知道了你残害皇嗣的事。”
“过去的事,哀家不想提。但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给我收回你那些手段。否则,你的皇后之位,哀家也保不住!”
宜修听到皇帝知道了自己残害皇嗣的手段,心中惊惧的同时,又听到自己仅剩的皇后之位也摇摇欲坠,顿时悲从心来。
“皇额娘,若是本宫的弘晖还在,本宫何至于此!”
“都是乌拉那拉柔则那个贱人,若不是她趁我怀孕勾引皇上惊了我的胎,若不是她叫走了府里所有的太医,我的弘晖怎么会三岁不到就体弱的一场高烧就夭折!”
说起埋藏在心底最痛恨的事情,宜修雍容端庄的脸上满是可怖的狰狞之色,声音也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本宫的弘晖去了,那我就要那个贱人和贱种为我儿子陪葬!”
太后差点没被自家的侄女刺激的中风,她哆嗦着手,颤颤巍巍的指着跪在脚下疯魔的人,怒道,“你疯了,柔则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你害死了,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既然本宫生不了孩子,那这满宫的妃嫔也不该生孩子!即便是生下来,本宫也要送他们下去陪本宫的弘晖!”
宜修终于说出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顿时感到一阵松快。
她轻笑了一声,不待太后叫起便直接站了起来。
宜修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索性破罐子破摔道,“姑母,既然当初您默认我解决了柔则,那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孩子多了容易手足相残,皇上有三阿哥一个就够了。”
“姑母,为了乌拉那拉氏与乌雅氏的荣耀,相信姑母会一直护着本宫的,对吗?”
她说完,扬眉吐气般的仰头大笑着看着眼前彻底黑了脸的太后,随后,恭敬的行了一礼后扬长而去。
尽管知道宜修对当年的事情有怨,但太后是真的没想到她会疯到如此地步。
“你你”
太后被她这样敷衍的态度一刺激,揪着胸口的衣襟直直的倒在了床榻上。
门外的竹息听到动静,赶紧进来一看,大事不妙啊!
“太后太后快传太医!”
寿康宫一阵兵荒马乱,扰乱了寂静的夜色。
待幽辞从乾清宫回来的时候,已经有小太监等在养心殿门口报信了。
【宿主,这小太监不老实,明明是皇后把太后给气晕了,他还说什么太后突旧疾!】
系统邀功似得给幽辞汇报着事情的真相。
“嗯,表现不错。”
幽辞随口夸了一句,随后便享受太监的伺候,将自己埋在热气腾腾的水中,压根就没想过去看看晕倒的太后。
皇帝可以任性,但作为贴身太监,苏培盛却不能让皇帝的行为引人诟病。
所以,在伺候了幽辞歇下之后,他便亲自去了寿康宫表明皇帝的态度。
乾清宫内,胤礽听着何柱的回报,冷艳的眸子闪过一丝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