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懒见赵尔东恢复自由,这才松开那成排的小尖牙,快如闪电般离开月无情的身体。
尖牙离开肉体的刹那,鲜血喷涌而出,疼得月无情龇牙咧嘴。
“月无情,你。。。”满口怨气正欲扑出,却见月无情紧握住的手腕处,鲜血竟狂涌而出,该死,定是小懒误咬破了他的腕脉,若不及时施救,失血过多也是极度危险的。
她冲至月无情身边,抽出怀间的丝帕,封住其手腕四周穴位,以丝帕紧缚伤口,缓解血流之速。
“赶紧去医馆”赵尔东拉着他没受伤的手臂,扭身便走。
他立于原地不动,任凭赵尔东拉扯着他的手臂“你在担心我?”血流了一地,他的脸色略显苍白,可表情依旧那么绝艳,桃花俊目凝着她,眸深落海,虽幽波荡漾,却出蕴着无尽的云涌风起。
赵尔东皱眉,一把甩开他的手臂“你的伤是小懒所致,而小懒又是我的宠物,你堂堂王爷,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岂不是万死难辞?”
月无情耸肩,无所谓她的一番辩驳,不管是因为什么,她总归是担心他的,刚刚脸上那份焦急,是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来。
他看了看四下,并未寻得小懒的踪迹“看来你的小懒已经畏罪逃亡了。”
赵尔东伸手摸了摸系于身上的布袋,布袋内的肉干还在,小懒也不见了踪影,看来它自知闯了祸事,躲命去也。
“你究竟去不去医馆?”瞄了一眼他的手腕,血流之势已停,看样子似乎已无大碍。
月无情伸指置于嘴畔,吹出尖锐的长啸之声,自那高高的云端,数匹似马非马状的异兽,拉着刚刚他们乘坐的马车呼啸而来“这点小伤,还不至于担误咱们的计划。”
“咱们的计划?我看是你的计划吧?我可没兴趣参与”赵尔东撇了撇嘴,大清早将她骗出来不说,还害她差点摔成肉酱,跟这种人在一起,时时刻刻都是危险,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69血脉压迫
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草丛中,一小截雪白的毛尾正轻颤着,这不是小懒又是谁?
赵尔东快步冲至草丛旁,一把将小懒捞出,却见小懒竟浑身瑟瑟发抖,仿佛是见了极可怕的事物。
“小懒你怎么了?”小懒抬目看了眼不远处的月无情一眼,赶忙将身子钻入赵尔东的怀里,颤抖不停。
“你怕他?”赵尔东指了指月无情,见小懒点头,不由失笑“你怕他干啥,你刚刚英勇护主,不过是咬了他一口,小小皮肉伤,他不会同你计较的。”
小懒却拼命的摇头,表示依然很怕,这个男人,表面看似无害,但他鲜血的味道,透着一股令它心悸的恐惧,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血脉威压,让它甚至无法直视他,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像极了那天深夜,那自圣戒中走出的男人,二者虽不是同宗同源,却同样有着一种让万兽为之心颤的威摄力。
月无情打量着小懒,眼里划过一抹深思,瞧着小懒的目光似乎深邃了不少。“这小东西是什么兽?没想到就这么一点点大的小兽,牙齿还挺利的,不错,像它主人。”
赵尔东狠狠丢了个白眼给他,转身就走“就此别过,后会无期。”每次见到他,总没好事。
月无情也不挽留,只笑眯眯的立在原地,双手环胸,一派的云淡风轻“你若要走,我也不强留,不过你要知道,腾云兽的脚力,可是一瞬千里的,咱们跑了这么久,也不知有几个千里了,此处早已不是大月国之境,你若执意用脚走回大月国,我也无所谓啊”
月无情很无良的笑着,桃花俊目内盈满笑意,望着僵立原地的赵尔东,一抹奸计得逞的表情跃然而上。
“既然你执意就此分开,那咱们就此别过吧”月无情笑嘻嘻的跃上马车,扬着手中的藤鞭,眼看就要驾车离去。
赵尔东嘴角不住的抽搐着,她究竟是倒了几辈子的大霉,才会遇上这样一个混蛋?
月无情的藤鞭尚未落下,赵尔东已经快速跳上马车,闷头钻进车厢,一言不发的生着闷气。
腾云兽跃空而起,转瞬便出现在高高的云端,风驰电掣般前行。
月无情掀开车帘,步入宽敞的车厢。
原本在赵尔东怀中渐渐平静的小懒,见到月无情的到来,顿时再度白毛倒竖,刺溜一声便钻进了布袋,再也不肯出来。
“你究竟要带我去那里?”赵尔东抬眉冷对,这贱男,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
“到了就知道”他扫了眼她身上的布袋,状似无意道“你这小东西挺有意思啊,怎么得来的?”
赵尔东伸手摸了摸布袋,安抚着小懒的情绪“和你无关”这家伙,看出什么来了?
见赵尔东回避问题,月无情轻轻一笑,并不再追问,将置于角落的食盒取来,拿出里面的尚有余热的点心。
“吃点吧,空腹的滋味可不好受。”他将一碟桂花糖糕推置她身前,又为她倒上一杯香茶,顿时车内香气四溢,令人忍不住的食指大动。
☆、70比女人好看
就连那藏入布袋中的小懒,都偷偷伸出头颅,探视着美食尊颜。
大清早便被骗出来,滴米未进,赵尔东早已饥肠辘辘,见到美食,口水狠狠咽下一大口,她抬眉瞧着月无情,略显苍白的俊颜上,笑容斐然。
“你不会给我下药吧?”赵尔东指着桂花糖糕,坚难的问着,桂花糖糕是她最爱的点心,没有之一,是唯一。
若是他敢在里头下药,她保证,会让他死的很难看,她在心中暗自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