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段妙还半掩着嘴,昏昏欲睡的坐在床边打哈欠,四雪则半蹲在一旁替她穿鞋袜。
楚辞推门进来就到段妙那只堪一握的小玉足被四雪握在掌中。
狭长的凤眸微眯起,继而慢慢的抬眼“教主怎么不等我来侍候就起了”
段妙乍听到楚辞清冷的声音便心头一紧,眨去眼中的水雾,就到他面无表情的站在几步开外,腰间不何时悬了一柄她没有见过的长剑,周身气质肃然。
段妙着那柄三尺长剑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连五个脚趾都无意识的蜷缩起。
四雪感受到手中骤然紧绷起的软腻,垂了垂眼,替她穿上罗袜和羊皮小靴,站起身。
而楚辞已经三两步走到了她跟前,居高临下。
他就是说破天去也不过是个男侍,她才是恩主。可瞧瞧楚辞哪有一点男宠该有的姿态。
段妙心里不服,想着无论如何气势不能输,立即站了起来,却不想还是矮他一大截
段妙相当没出息的吸了吸鼻子,却还是仰起头梗着脖子道“知道要侍候还来的如此晚,莫不是要本座等你”
段妙说完心里就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楚辞会不会记仇,眼梢偷觎了眼他腰侧的长剑,吞了吞口水,小手在身侧握成拳。
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楚辞收入眼中。
四雪对楚辞道“你来教中时日还短,不清楚教主的习惯,日后就不必进内侍候了。”以前原身还在的时候,四雪都是几人之中最受宠的,说话也有几分份量。
段妙附和着点头,觉得四雪说得好极了。
楚辞着段妙点头如捣蒜的样子,唇边噙起一抹算不得温和的笑“教主不是说过,日后都由我贴身侍候吗”
段妙瞪大了眼睛,她什么时候说过她是疯了才会说这样的话
楚辞着她满目惊诧的小模样,更觉得有趣,好心的替她解惑“就是那日自扶月堂回来的路上所说,教主不记得了”
段妙抿了抿嘴,又威胁她
楚辞隐含探究的眸光在段妙身上几番流转,最后落在她气急败坏的小脸上,来她是真的很怕让人知晓她不会武功这件事啊。
见她还硬撑着不说话,楚辞适时的开口“教主可是想起来了”轻易就拿捏住了她的七寸。
她若将他当做了与其他人一般可以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那就太天真了。
段妙气恼的点头,皮笑肉不笑道“那日后你就好好的侍候本座。”
四雪俊逸的面容一瞬变苍白。
楚辞睨了他一眼,兴味一笑“遵命。”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段妙连着跟自己说了几遍之后,一拍桌子,忍不了忍气吞声、坐以待毙那就不是她段妙了。
楚辞难得心情舒畅,见莫桑在院中练武便开口提点了几句。
莫桑虽然悟性差了点,但根骨还算不错,勤能补拙,只不过跟了屋内那个误人子弟的师父也算他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