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玉听着越来越清晰的高跟鞋声觉得不厌其烦,一掀被子坐了起来“你没听见高跟鞋的声音嘛。”
张老太赶紧下了床,就着昏暗的月光来到外屋,进门的时候按了一下开关,可是吊灯完全没有反应,像是坏了一样。
张老太气得骂了一句“啥破别墅啊,这灯都不好使。宝儿你别害怕,妈给你开台灯。”
话音刚落,床头的红色落地灯啪的一下自己亮了,极度昏暗的灯光映的房间里血红血红的,让人心里颤。
张老太哆嗦了一下,忍不住破口大骂“神经病啊,这什么破灯”
话没说完,一声幽幽的叹息声从走廊里传了过来,紧接着消失的高跟鞋声再一次响起,不但清晰可见,而且似乎越来越近。
张宝玉哆嗦了一下彻底精神了“妈,你去看看是谁在外面”
张老太咽了下口水,似乎是在安慰张宝玉同时也在说服自己“没事,肯定是杨静洁那死丫头。”
她站起来走到门口,外面黑乎乎的,只有被月光笼罩的茶室有些光亮。张老太站在门口往外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而刚才的高跟鞋声也消失了。
张老太嘟囔了一句转身想回去,就在这时叹息声再一次想了起来,好像就在她的身后。
张老太脸上的汗毛蹭的一下竖了起来,她有些僵硬地转过身体,只见刚才还空荡荡的茶厅里多了一个人影,只见她背对着房门而坐,身体有些透明。
张老太使劲的擦了擦眼睛,那身形和那披肩的长怎么看都像是死去的张盼男。
张老太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就在这时,那个身影居然在张老太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张老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子大了,她慌乱的转身冲回房间,拉着张宝玉往床下拽“快走,他们家闹鬼。”
张宝玉惊恐的张大了嘴巴,正他手忙脚乱的从床上找自己的衣服的时候,关的紧紧的窗户嘭的一下被风吹开了,狂风从敞开的窗户里灌了进来,吹的窗户哐哐作响。
就在这时一双苍白的手突然贴在空窗户上,几秒钟后那双手开始往上攀爬,很快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窗外,正是张盼男的脸。
张老太和张宝玉同时惊恐的大叫起来,眼看着张盼男要爬到窗口了,张宝玉一脚将张老太踹下了床,疯狂的大喊“快去关窗。”
张老太被踹的一个踉跄,腰部被晃了一下瞬间疼的她脸色白。张宝玉就像是完全没有现一样,还不停的催促“快去关窗啊。”
窗外的张盼男就像是听到了一样,看不见眼白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张老太,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张老太强忍着疼痛,捂着腰连滚带爬的到窗口把被风吹开的窗户关上。窗外的张盼男也不阻拦,她像一个壁虎似的趴在窗户上,朝张老太咧嘴一笑,忽然脸色一变露出了死时的样子。
张老太被忽如其来的死人脸吓的往后一倒,腰部顿时像被打了电钻似的一样疼,窗外的张盼男咯咯地笑了起来,飘忽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妈,你害的我好苦啊”
张老太吓的坐在地上直蹬腿,张宝玉裹着被子缩在墙角吓的声音都变调了“妈,你快推着窗户,别让她进来。”
“哈哈哈”张盼男仰头出刺耳的笑声,黑色的长在风中乱舞“妈,你看你养的好儿子,他可真是疼你呢”
张老太看着儿子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难受,可是几十年来她把儿子当成眼珠子的想法已经深根蒂固,那种难过的情绪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儿子至上的想法覆盖了。
看着张老太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张盼男轻笑一声,身影逐渐消失了。
张老太松了一口气,捂着疼痛的腰叫张宝玉;“把妈拽起来,咱俩赶紧走。”
张宝玉像是没听到一样,从床上跳出去连鞋都没穿就往出跑,张老太急的哎了一声“宝玉,小心点,外面黑别摔着。”
张宝玉的脚停都没停,一头扎进了门外的黑暗里。
悬挂在窗外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了云层里,刚才还有些光亮的茶室此时黑成一片。张宝玉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