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人祸——
素容、何珵到敖家的第三天——
这天一大早敖家沟的所有不用下田劳作的孩子,都跟着敖家的身后,到田里、溪里捉膳、捞鱼什么的,不过这次是收获大伙都各回各家。(咳——家庭煮妇嘛!一点就明!)u省有个小地方就是专门种植香料的,花椒在u省并不贵,家家都有点。
因此今天晚上敖贵田、祝富起要回来。
中午敖清他们将早上捞获的鱼虾等物,留了些活鱼虾,只将反肚子的或是没精神的给椒盐了吃。剩下的都留着晚上敖贵田、祝富起回来再吃。
中午吃饭时,敖清他们就嗅到各处转来的花椒香味,家里也不见有捧饭碗上门的孩子。
“对了,下午你们女的就到水库下面那条溪里捞小鱼虾,那里树荫厚,又有水气,会清凉些。我带阿淩、阿江在水库里捞鱼。”敖清分配任务。
何珵与素容互视一眼后。“好呀!”
“小妹到时你看着两个姐姐点,别让她们迷了路!”敖清可晓得这两人都有点路痴,就怕她们在树林里不小心脱队迷了路,寻不回来。
为怕敖清将两人的小秘密说出,何珵立即挟了片腌仁偭皮吃。“啊,这腌仁偭真好吃!素容你试下,好香口呢!”
“嗯!不错,甘口香喉!餸饭一流!”素容配合地挟起一片仁偭皮。
“阿清你太吝啬了,从来不曾见你送过仁偭给我们。”
“这仁偭咱这里没有,是我们大姨丈他老家那里种了几棵才有的。所以我哥想送你们也没有。”敖江可合乐了。
“其实你们这里还真怪!”何珵咬着饭。
“啥怪了?”敖江不满。
“别的地方,榆钱早就收了,你们这里还有零星地挂着。而别的地方没有的仁偭你们这里却有!要不是在素容家见过这仁偭,不然我也不晓得这是仁偭呢!”
“那是我们家在半山,气温比平地底点,咱家的榆钱不过是比别的地方迟点结果罢了。”敖清抬头看着顶上的榆树一笑。“之于这仁偭——”
不等敖清说完,敖江:“哦,对了!归春他们第一次吃时,还真不晓得这叫仁偭。”
敖江好奇地瞅着素容:“素容姐姐你怎么认识它的?我大姨丈可说了,咱们这里很少有仁偭树,他们家的几棵还是他祖爷逃难到咱们这里时带来的几棵仁偭果种出来的。”
素容一笑:“我爹、娘都是在铁道部做的,他们单位的人最喜欢从别的地方带些当地的特产回来送人什么的。有走南方线的朋友给我爹送过这仁偭,我娘喜欢吃,我爹就让他朋友每次出差,就给带些回来。”
“铁道啊,真是个好单位!”敖江眼睛闪闪地。
“好了,问那么多干嘛,快吃,早点吃完,早点去水库,不然等会慢了又得跟早上那样给别人拨得头筹!”敖清给敖江挟了片仁偭皮。
因为早上干得有点累,除了椒盐鱼虾、煮了锅饭外,他们都难得煮菜,就捞了点腌仁偭皮餸饭。
下午敖家三男带着两个堂弟上来时,更有早过敖家兄弟的人已在水里捞得正兴。
这会在水库的都是些年纪大点的,年纪小点的孩子们都到水库下游网小鱼虾去。
敖江看着这群情汹涌的,正做着跟自己抢生意的小伙计们,心痛不已:“早知就不了归春那小子,这一招就招来这帮蝗虫,唔——咱以后对手可不少。”
“行了,就你小气,这水库是公家的,谁本事大,捞得多,本事小,捞得少。这是看本事吃饭,别将公家的当自家的吝啬。”敖淩看敖江瞧别人收获甚丰,那眼都看红了,于是对着敖江的额敲了下。“行了——与其在这里看人眼红,不如自己下水努力多捞些,才是真本事。”
“我那里小气了?!我不知多大方!我要是小气就会不让姐给他们讲椒盐的做法,昨晚就不会请他们到咱们家吃、喝!”当然喝的不是汽水,而是白开水。椒盐——咸啊!
“阿江,将网给我!”敖清才不管两个弟弟如何,这会已脱了衣服下水。
这一大个水库现在正泡着许多孩子,女孩子都上山收果子去。
何珵、素容两经过昨天的劳累,兴致早没那么强烈,这会自愿跟着敖太花她们,做着简单的采集。
昨天做的椒盐都用光了,今天一早敖小妹在素容的指点下,全程动手做了一次。从此出师。
傍晚去从祝福村帮忙回来的敖贵田、祝富起不曾想到,迎接自己的是这么一桌丰盛的晚餐。
祝福起一尝:“嗯,好香口!这是怎么做的?!”
“这是用花椒加盐磨碎,下锅炒香做成的椒盐。”敖小妹给刚添饭的敖贵田挟了条小鱼干。“这可是素容姐姐教我们的!”
“姑娘,你手艺真好!”祝富起感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