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既没去结扎的原因是因为,沈来虽然五年内不适合怀孕,可五年过后如果没有复还是可以尝试怀孕的,所以他还抱着一丝侥幸,平日保护措施也做得很严密,可谁知道桃子不管用的那么小的几率都被他给撞上了。
周既说完,和高行芬一起都看向了张秀苒,在等她飙呢。
张秀苒的确很生气,可现在沈来嫁也嫁了,总不能得罪高行芬,让她以后面对难缠的婆婆。所以她之鞥呢忍着气道:“这也不全是周既的问题,两个人都有错,来来你也是大人了,怎么对自己的身体就那么不负责呢?”
沈来也觉得很冤枉的,明明是产品出了问题,怎么能说她自己不负责。她有些泄愤地道:“妈,你们就别操心了,既然怀上了就生呗。”
“生什么生?”周既在张秀苒说话之前抢先道,“来来,这件事上你不要任性。”
其实现在三年都过去了,生孩子的话也不是不行的。只不过五年内是高复期,最怕的就是怀孕期沈来的病复。那时候不管是放疗、化疗都必须终止妊娠。即便是再用疟疾法,也得终止妊娠。
那时候再打掉孩子,对母体的伤害是巨大的,沈来怎么可能挨得过治疗。
所以谁也不敢拿她的身体冒险。家里的长辈从周志国开始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沈来得把这个孩子打掉。
沈来本来对生孩子是没有执念的,可如今家里人人都反对,她的逆反心就上来了。自己摸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觉得这小豆丁实在太可怜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欢迎它来到这个世上。
再想起以前被她残忍地打掉的那个孩子,沈来的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张秀苒见状道:“周既,来来身体可能不舒服,你先扶她回房间。”
高行芬也赶紧附和。都是女人,谁都清楚怀上的孩子硬生生打掉是多可惜又心疼的事儿。
周既早就想这么做了,听了张秀苒的话,半强迫地逼着沈来回了房,又替她拉开被子,伺候她脱了鞋上床。
沈来靠在床头吸了吸鼻子,“周既,我不想打孩子,那个过程太痛苦了。”
周既坐在床畔拉着沈来的手放到嘴边,“对不起来来,是我没保护好你。”
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周既,既然这个孩子来了,就说明它跟我们有缘,我的病三年都没复,没道理怀孕这几个月就会复啊?怎么能因为没影儿的事而打掉这个孩子呢?”沈来道。
周既不吭声。
沈来气呼呼地背过身去。
周既只好低声道:“来来,什么我都能依你,可是我不能拿你的身体冒险。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吗,遇到合适的咱们就领养一个。不行还可以找代孕啊,不都一样的吗?”
沈来将被子拉到头顶,完全拒绝交流的模样。
周既扒开沈来的被子,“来来,你以为我不难受吗?可是这种事不能任性,你想想我,想想咱妈,你要是再有什么事儿,叫我们娘俩儿怎么办?”
沈来被周既给气笑了,翻起身道:“那是我妈,什么你们娘俩儿?”
“什么你妈,我妈,现在也是我妈了。”周既理直气壮地道。
沈来噘噘嘴,“你就是嘴上说得好听。”平时看着是百依百顺的,可只要周既拿定了主意的事,哪次是没成的?
沈来知道这件事跟周既硬顶是不行的,只能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周既,咱们现在先不做决定行不行?反正也才刚现怀孕呢,不是说三个月之前都有选择的余地吗?”
周既哪有那么容易被忽悠。他搂住沈来的肩让她将头靠在自己怀里,“来来,有些事拖得越久越难以抉择。若是你真喜欢孩子,等五年过了,咱们再努力也可以啊?你看以我这蝌蚪的游泳能力,桃子都能戳穿,过两年要让你怀孕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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