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醒…”
云烟轻轻地推了一下倒在地上的人,女人戴着面具,看不清她的样子,而她的肩膀不断渗血,染红了云烟的手掌。
“小姐…”
“噤声!”
丫鬟秋欣去而复返,带来了云烟方才惦记着想吃的糕点,见倒在地上的女人,惊呼出声。
云烟呵斥了一声,环顾四周,又道:“把她扶入禅房。”
“小姐…”
“听吩咐便是。”
入夜,云烟说想静心,婉拒了住持派人送来的膳食,同时也请了假,原本今日要去听课的。
“小姐,金疮药取来了。”
秋欣递上一个盒子,看了看床上的已经被收拾干净的人,惊呼:“小姐,您怎么为她?”
“去把盆里的水倒了,隐蔽些。”
云烟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只接过了秋欣递来的盒子,坐到了床边。
“小姐!我们与她素不相识!您怎么不仅救她,还给她擦身子换衣服,现在还给她上药?”
秋欣从小跟在云烟身边,自己这小姐从小就是规规矩矩的人,怎么这次就救了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还带着剑伤。
“你现在胆子大了,开始过问本小姐的事了!”
云烟刚打开盒子的盖子,啪地一下又合上了,淡淡地看了秋欣一眼,把她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奴婢不敢…”
“把水倒了,衣服埋了,其他事不用管。”
“是。”
云烟看着秋欣合上门,这才把目光投向躺在床上的她。
半边银制面具掩盖了她的面容,云烟也没有揭开面具的想法,只为她的肩膀上好了药,然后便为她系好了腰间的衣带。
再度抬眼,原本那双紧闭的双眼悄然睁开,正直勾勾地盯着云烟。
“为什么要救我?”
女子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云烟把被子拉了拉,盖住了她的肩膀。
“想救便救了。”
云烟笑了笑,将金疮药放在床头,说:“不放心我的话可以看看药。”
“你不认识我。”
“不认识。”
云烟肯定了女子的说法,问:“你可要告诉我?”
“情丝。”
情丝唇角微勾,反问:“那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是谁?”
“我叫云烟,好好养伤吧,有我在,没人会追究你从哪里来,只管好好养着就是。”
“所以为什么要救我?”
情丝见云烟起身,挣扎着也要起身,结果牵动了伤势,疼得她直咧嘴。
“别动!我刚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