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开始做饭了,按照军中的规矩,、做好饭吃完了他们就该上路,是得要快一点,否则他们想救人就更难了。
“走。”刘元朝着韩驹吐了一句,韩驹一马当先走在前头,刘元拉着阿花混在人堆里,韩驹也是个人才,一跑出来立刻开始嚎了起来。
“将军,将军救命呐,将军救命呐!”一声声地哀叫,这走起路来还东倒西歪的,到了大帐前没等守帐的将士拦下,他人已经趴在了地上,似是跑得累得起不了身了。
“兄弟,兄弟啊,我们是从沛县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追着往彭城去,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各位兄弟,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刘元从前就觉得自己很会演,碰着个韩驹也能这么会装,刘元必须与他竖起大拇指。
她可是见多了演的人才会想到去演,韩驹完全就是自学成才啊,了不得,了不得!
韩驹不知刘元这会儿对他是赞赏有加,更是起了培养之心,他哭着后面一群兄弟也跟着的哭,那伤心难过比死了亲爹亲娘都要过。
刘元一看个个都是戏精,除了低着头跟着哭喊还能如何。
倒是阿花对这些事一窍不通,见了刘元也哭了起来,想着安慰安慰刘元来着,结果刘元一个转头按着她低下了头,哪怕你不哭你也别立得那么直,叫人看出破绽来。
“什么人,一大早的在帐前哭哭啼啼的。”韩驹这么一行人也不少,哭的声音更是不小,自是引起里面的注意了,这不已经有人急急地走了出来,看着一群人不满地询问。
“将军,他们说是从沛县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人。”守城的将士才问了一句话就被迎面一哭,想多问几句都来不及,果断先给将军回话。
“沛县,沛县出了什么事了?”他们原是刚从沛县里离开,走的时候沛县还好好的,架不住眼下消息不通,刘元拿下沛县之后禁止任何人出入,楚军要么被刘元杀光,要么也被囚了,消息没能传出来,他们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乍一听消息竟然没有传出来,韩驹心中大喜,他们还怕沛县里的消息传到这批楚军的耳朵里了,想着他们就把事情全都推到刘元的头上,身为韩兵必须是随着楚军一起抗敌的人物。
如今他们连沛县失了都不知道,完全不需要再把事情推到刘元那里,直接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不,不,不,这件事还是得跟刘元挂点勾,最好能吓唬他们。
“将军,汉王家那个小娘子,叫,叫什么来着?”韩驹这想不起刘元名字的模样看起来还真是挺像的。
“刘元。”如今这天下人知道刘元的都不少,项羽身边的人就没有一个不认识刘元的,没有一个不想着取刘元的人头送到项羽的面前立功的。
故而一说刘邦的女儿,立刻吐出那么一个名字来。
“对,好像是这个名字,那小娘子不知道从哪里带了一队人马来,跟着沛县那些老百姓里应外合把我们困住,许多兄弟都死在了沛县,我们是千辛万苦才逃了出来。”
“将军,将军啊,我们差点就见不到将军了。”韩驹这人抱大腿的技术实在是一流,这不已经爬了过去紧紧地抱住那人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但是,谁乐意你抱着人家的腿哭了,还蹭得人一身的眼泪鼻涕。
“放手,赶紧的给我放手,一个大男人的,哭哭啼啼像什么样。”明明不喜欢韩驹抱着他蹭他一身脏,那也必须说得好听一点,让所有的人听着都觉得他是一个好将军。
韩驹被甩了也不觉得有什么,自己抹了脸上那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鼻涕,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瞧着那位将军。
在旁边看着的刘元那叫一个叹为观止,就这一手功夫,将来一准也是个坑死人不偿命的主儿,好!
没想到还能捡到这么一个宝,刘元的心情自是极好的。
“行了行了,一群没出息的东西,能让一个小娘子打得屁滚尿流,还好意思哭,要脸吗?”将军很是嫌弃地看着这一个个的,一点都不想再跟他们说话。
韩驹连连称是,然后带着一干人都往里头去,刘元也是低着头似是十分羞愧不敢见人的模样一道走了进去。
“真是没用。”将军看着他们一群半点出息也没有的模样,没能忍住地吐了一句,很是不喜欢。
韩驹却还转过头朝着将军点头哈腰的笑了笑,这还真像一个孙子。
刘元是一直都觉得这样能屈能伸的人不是一般人,不成,一定要把这人收伏了!
敢情在刘元看来,韩驹这么任她使唤的样子还不算收伏。
“老不死的,有口水给你喝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的。”刘元在思量怎么把韩驹收伏,一路走过听到这样的叫骂声,寻着声音看了过去,那样的一幕让刘元立刻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