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没想到顾重行在外面待了三年,回来竟舍了脸面,这般不正经的又是掐她臀儿又是语句暧昧,宣和快被他臊死了!
“你快些放我回去,趁着为时不晚。”
宣和试图同他讲道理。
顾重行却眉梢一挑,笑出几分邪肆来,他也没做别的,就凑在宣和耳边缓缓吐出几个字“无碍,不晚也能成事。”
这时海棠花尖叫一声“姐姐快把握机会啊!白日里做那事也别有一番滋味呢,想不到我这小姐夫瞧着长的正经,却是个促狭的!”
做做你个大头鬼!
想当初海棠花只是个单纯的树精,每日在深宫里待着,许是谢桥那厮太过放荡,总爱屏退了众人把她带到园子里肆意欺负,有时青天白日的他也纵着自己,却不想被海棠花尽数瞧了去。
浸淫久了,再单纯的树精都变成了污树精!
宣和往后退了退“你说我爹娘那里你安排好了,你怎么安排的?”
顾重行这才收起了那狎昵的态度,却没回答宣和的问题,转而问他“你猜宋疏大喜的第二日现新娘子不是你,他会怎么做?”
宋疏做事低调,想来也不会闹得满城皆知,宣和细细的琢磨着,忽然震惊的看着顾重行,脑中忽的闪过一个想法这厮莫不是打算借刀杀人?
在眼皮子底下被抢了新婚的妻子比一顶绿云还叫男人没脸面,这种情况下若是好面子一些,估计就会悄悄把事情遮掩起来,然后暗地里寻那“奸夫”拼个你死我活。
顾重行可真是个狠人啊!他也不怕宋疏寻过来与他一决生死?
见宣和兀自想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变换几番,越变越古怪。
顾重行轻笑一声,在宣和鼻尖轻轻刮了一下“想什么呢,嗯?”
“你就不怕宋疏寻来?”
听到自宣和口中吐出宋疏的名字,顾重行本来柔和的表情瞬间就变得阴沉起来,他用拇指指腹封住宣和的唇瓣,眼神幽深“我怕他作甚,他没有能力护你周全我便护着你,只是我也有自己的私心,你既然到了我手里,我怎会会放你回去?”
宣和听着他话里的意思仿佛还有人要害她,但她唯一想到的就是林巧巧,只是林巧巧被宋疏收拾了一番,想来应是没这个精力害她。
不过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想着想着宣和又暗暗唾弃自己做什么为他开脱?她人都在这了,掳她来的不是他又是谁!
顾重行又道“不过你那傻表哥就算现了也不会张扬。”
事实就是如此。
宋疏若是直接大张旗鼓的与众人说宣和被人掳走了,到时人们就默认宣和被掳了她的人占了,失了清白的身子,说不定还有那种等着看戏的人和稀泥,说什么横竖是招婿,倒不如换个夫婿。
倒不如装作什么都没生的样子,对众人表现出一副感情甚好甜蜜出游的假象,暗地里再寻人。
其实寻到了也没法,因为与宣和拜堂成亲的是顾重行。
宣和是有些恼顾重行的,所以她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顾重行见了面上虽不在乎心中却委屈又难过,他还是个少年,性子里还稍稍有些叛逆,便打定主意不跟她解释!
误会便误会吧,反正他已经遍体鳞伤了。
宋疏对宣和被掳走却不介意她是否清白只可能在一种情况下生,那就是宋疏对宣和的感情深过可以无视她身上可能存在的污点。
宣和也想到了这一点,她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说实话她一直都不明白宋疏怎么会转了性子,还喜欢上了她,起先他告白的时候宣和是不信的,但是一个人的眼睛不会骗人,那双眼睛很是坦荡,宣和从他眼中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这样一想,宣和就忍不住有些心疼宋疏,其实宋疏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
宣和便忍不住为宋疏说了句话“宋疏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这般。”
说完现自己的语气有些奇怪,宣和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与你没有什么仇怨,你又何必这般对我。”
顾重行一身的黑气翻涌着、叫嚣着,差点扑上去把他吞噬!
他在她眼中难道就如此不堪?
顾重行的目光落在宣和细嫩的脖颈上,宛若结了一张暗网,就在他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宣和弯弯的睫毛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