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渊冷讽道“呵,不过是靠邪术。”
如今,在东极眼里,曜渊因犯蠢,身受重伤,落到他手里,再无翻盘的可能。
东极心中巨石落地,自觉天帝之位又稳如磐石了,便也每逃开反派必话多的基本定律。
听到曜渊说“邪术”,他仰头的动作慢慢收回,面颊因兴奋而抽搐,眉头间纵纹更深,挤得双眼更阴毒,道“无知小儿,此乃造化天道”
东极眼中迸射自得“本王,是造化选中之子”
藏贞适当激将道“你胡说帝君他是延曲天帝嫡亲独子,血脉正统,他才是天选之人,我不信你”
这话踩到了东极痛脚,他一直觉得是被延曲抢了天帝之位,闻言金袖一摆,对着幻象中匍匐在地的曜渊狠狠踹了一脚。
而在藏贞和曜渊来,东极就是对着空气蹬了蹬腿。
东极像是出了一口恶气,咬牙切齿道“延曲假仁假义,懦弱无能,只会巴结魔族”
他斜眼又瞥向藏贞,道“既然你们要死,本王便大发慈悲,让你们死得明白。”
藏贞疯狂点头,表示自己瓜子花生和腓腓都准备好,就等着听故事了。
东极扶了扶金冠,长袖摆在身后,又端起架子,朗声道“几千年前,本座调息之时,突得上古弘端大能入梦。”
他脸上露出狂热的向往和崇拜“弘端大能见延曲治理无能,仙风松散,毫无盛世之兆。他委重任与我,还赐我三颗佛珠,助我成就大业。”
语毕,东极两只手像是两根天线一样张开拥抱蓝天,三角眼都要瞪圆了,向曜渊道“本王不负所托如今仙族礼乐严谨,骁勇善战。若非你意图逆天而行,翻江倒海,本座早已踏平魔族,一统造化”
藏贞翻白眼到眼前一黑,简直无语至极。
东极自己虚伪,他制定的规则也虚伪,愣是教仙族变成只重视礼乐,凡事流于形式的样子。
他的好大喜功,识人不清,又腐蚀了仙官体系。仙军像是一个全是孔洞的蚂蚁窝,不堪一击,这从抚羚州一战时东极的仙军心不齐,志不坚,便可见一斑。
关键是最后一句,还踏平魔族就这
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
最近连洪罗都不放这种厥词了,东极比洪罗还不如
东极的这个秘密深埋心中已久,苦于无人分享,如今,没有什么比将昔日强敌攥在手中,羞辱一番更教他热血澎湃了,他自顾自道“可惜大能行踪不定,但,弘端大能必定见证了本座的宏图大业”
藏贞叹口气,东极认为他们死到临头,没必要跟他们弄虚作假,来东极的确不知道弘端的行踪。
但同时,她脑中又飞速闪现一个画面,像是一颗流星划过,存在感很强却让人把握不住。
她总觉遗漏了一个关键点,还未抓住那画面,只听曜渊声音依然冷冽,道“三颗佛珠,还有两颗在哪”
东极冷笑一声,国字脸上出现了深深的狰狞纹路“你以为还有机会扳倒本座”
竟是误会曜渊要偷他的珠子了。
东极的面部肌肉因兴奋而颤抖,他恶意地望向曜渊,沉声道“两颗佛珠,正好送你父神母神羽化。”
语毕,东极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爆发出连续的笑声,又想起什么,一边喘粗气,一边补充道“还有天策军的魔髓,也是借谪仙鞭之力种上的小儿悟罢本王手中掌握的,可是凌驾于仙魔之上的造化之力”
闻言,藏贞心头猛跳,慌忙抚上曜渊微凉的手。
延曲天帝和帝后羽化时,她尚未出世,后来曜渊也没有同她聊过这些,是以藏贞没有想到曜渊父神母神竟是陨于非命。
她愤怒之音毫不掩饰地涌出“你为一己私欲,谋杀兄嫂,虐待幼侄,还敢讲礼乐规矩”
一句落,穹顶似感受到魔王惊天的怒气,浓云狂卷,“砰”一道白日惊雷炸响,万岐关中众人拼杀的动作都被震得停下,皆惊愕望天。
藏贞像是要替曜渊说尽委屈,接着以丹田声道“你与弘端沆瀣一气,污蔑天策军忠良,挑拨魔族与仙族的关系。你发动战乱,为祸造化,所作所为,罄竹难”
魔王的震怒引得异相连连,语毕,又一道惊雷因自穹顶劈下,带出蓝色的弧光,炸在战场。
万岐关中,无数石笋应声而断。
这几声她特意扬声出去,广而告之,万岐关众人无一人不晓,也算是帮天策军洗刷了冤情。
东极顿时意识到了问题,这个仙姬明明柔柔弱弱,一就极好拿捏的样子,怎么能单凭语言就引来惊雷
这样的能力,与造化比肩,除了曜渊有这样的本事,仙魔之中只有魔族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