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眼睛亮晶晶的,热切道:“儿臣来问太傅功课中不懂的问题,父皇,太傅真的好聪明好有学问啊。”
皇帝在小公主崇拜的目光中,得意道:“他是太傅,那是自然满腹经纶。”
小公主撒娇道:“儿臣不想被韩夫子教,他那个迂腐的书袋子,好无聊。可太傅不一样,他的制策很有眼光,而且讲的古今典故都很有趣,儿臣想听太傅的课。”
“这……”皇帝握着小公主的纤手,犹豫道,“他是你大哥的师傅――”
小公主嘟着嘴,打断道:“儿臣知道,但儿臣不会打扰皇兄的,儿臣就在旁边静静地听。反正儿臣每天都要上那么长时间的课,还不如听些有趣的。”
皇帝无奈道:“就你最有理,都说内宫不得干政,朕让你来国子监,不过让你识得几个字便行了。”
小公主气愤侧过身道:“父皇真真也这么迂腐?不与你说了。”
傅时宴见状道:“小殿下聪慧,同太子殿下一同来上课也是可以。”反正一只羊这是带,两只羊也是放,又没有什么压力。
皇帝闻言,指着二皇子和小公主问道:“太傅觉得二子如何?”
“二殿下功课尚可,论谋识和远见,小公主略胜一筹。”傅时宴如实回答,二殿下的心思全然不在读书上,更在于玩乐。反正大晋朝江山社稷有他哥,做个纨绔可能是他最舒服的样子,只要不出格,旁人又未必给他更高的期待。
皇帝自然知道自家儿子的习性,点点头,吩咐道:“那朕的三子都在太傅这治学了,劳烦太傅了,还望太傅多加约束。”
“自然。”傅时宴又说了一些客套话。
傅时宴这时瞥见阮,见他孤零零杵在那,脸色很难看,似乎不开心,眼眸阴暗晦涩,身边升起了一股生人勿扰的杀气,冰的他旁边一圈太监宫女不敢说话。
傅时宴心道:不好,要快点稳住他,他情况不对劲,不能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傅时宴这么想着,故意打翻了茶盏,借机出去,声称换一件褂子。
傅时宴走出门,望着阮道:“过来,帮我换件衣服。”
阮直直走来,一把死死拽住傅时宴手臂,眼瞳已经从墨黑色变成红色的,他冷冷道:“去哪换?”
傅时宴被他的目光烫了一下,心底下意识竟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含糊其辞:“去旁边厢房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厢房,傅时宴扯下被茶水滚过的外衫,对阮道:“你今天怎么了?”
阮喉咙上下滑动:“我们回去。”
傅时宴想着阮是小孩子心性,估计是在国子监无聊,待不住。
傅时宴认真对阮道:“怎么没钓鱼了?我现在在干正事,努力赚钱给你买糖人吃。过几天我再带你出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