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然无味。
他歇了心思,准备收了内力回屋苦想法子,却意外听到遥远处小厮的对话。
“咱们要有襄王妃了,听头儿说三日后成亲。”
“谁啊?”
“江宁淳亲王府石家小女。”
“难怪东边院里那么热闹…唉也化不了西边院的寒霜啊。”
“小点声,西边院里尽是…”
后头的话已听不真切。
江誉暗自沉眉。
原来梵雅院在王府西边,西边院里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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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黢黢的暗室,灯光幽若,一股寒气从脚往上涌,若隐若无攀贴在人的身上。
林环儿被蒙着眼,双臂被人挟制架着催着往前走。
两日前被人掳走后似是被关进了一间无窗的屋,呆在黑暗之中太久,方才感受到的阳光仿若是幻觉,但眼下所感到的寒霜越发真切。
她似是在往地下走。
害怕恐惧的心思让她两腿战战,不由自主地打着弯,但被掳来两日都未杀了她,可见自己这条贱命于这人有用。
思及此。
她心里又有了点底气。
“够了。”
清冷的嗓音随着无形的风一起涌进她轻薄的衣衫里,激得她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她站定,挟制她双臂的力度也渐松了许多。
隐约有回声,她应是站在空旷之处。
“哒——”
骤然响起的水滴声吓了她一哆嗦,若非身后两人,她定是早已跪下。
“林环儿。”
那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她哆嗦着应答。
“你可知罪?”
“百花宴上受林乐晚指使,推晏二小姐落水,你可知罪?”
自被胁迫做此事时,林环儿便知会有这么一天,那些达官贵人轻轻动一根手指,她就能丢了小命。
她坦陈:“贱民知罪。”
却听那人冷笑一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