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是出了意外。
吴家姑娘在前年春日宴上,不慎落水,被来宴会的男客们看了身子,不久后便郁郁而终;郑家姑娘,则是因为家里绣娘失误,鞋子里藏了几根针,直接伤了腿再也不能跳舞。
可怜两个才女,都出了这等事。
如果真是意外那也倒罢了,可去年春日宴后,在女学里,周淑怡不小心听到了谢婉柔跟人说话,谋算着怎么算计她,还说了以前如何对付另外两位,她就知道这不是意外,而是嫉妒心极其重的谢婉柔动的手笔。
“你胆子也不小,明明知道人家要对付你,还敢成天在她面前晃,不怕她撕了你!”凤清歌想到这个也犯了难,周家败落,谢婉柔这么嫉妒心重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对付淑怡机会。
“淑怡,这段时间,只能让你先忍忍了,等伯父的案子水落石出,抓住真正的贪墨官员,你再去女学。”
明知处于劣势还要逞强,是为不智。
淑怡是个聪慧的女子,想来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淑怡自然懂她的意思,微微一笑,笑容柔婉私出水芙蓉:“放心,父亲的案子没有了结之前,我会一直待在府上陪母亲和祖母的,就是要劳我的清歌妹妹替我奔波劳累了。”
今日见了清歌,她的一颗心也踏实下来。
“唉,这么好的妹妹,不知道将来会便宜谁家的公子啊!可惜我生来就是女儿身,有娶妹妹的心,却没这个命……”
“周淑怡,你再说这样的恶心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凤清歌见她越说越放肆,脸也红了,作势就要挠她。
周淑怡狡黠一笑,躲了过去。
二人打打闹闹,你追我赶来到府门前,方停下嬉闹,表情恢复了闺阁千金的淡然,颇有默契地看向门外。
外面孙宝根一行人,还跟蹲哨似的晃荡着。
“清歌,咱们怎么对付他们?”周淑怡看到那孙宝根,就心生厌恶。她对孙家没有感情,若是唯一可能会有的情感,那就是愤恨。
如果没有遇到父亲,母亲的这一生,就毁在那种地方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孙家人。
“对付他们,何须费心,”凤清歌笑着冲她眨眨眼,而后走出府外,言笑晏晏地朝孙宝根一行人走去。
“凤小姐……”孙宝根见她笑得和善,心都醉了,忙迎了上去。
还没到她跟前,凤清歌便大喊道。
“非礼啊!”
她一喊,周家的下人们也都冲了出来,人虽不多,却个个手持棍棒怒气冲冲,一时间竟生生吓住了孙宝根一群人。
周家离顺天府衙门极近,几乎就在双方要产生肢体冲突的同时,衙役们赶了过来。
“什么情况?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问话的衙役刚问完,就看到了人堆里的凤清歌,脸上瞬间露出一个笑容,道:“凤小姐,您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凤清歌点头,表情流露出愤怒之色,指着孙宝根一群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