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诚在不知不觉间抬脚迈入了那临时被用作实验的集装箱之中,一进去就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老友啊,我来咨询一下,你想到解决咱们尸群中那些残疾丧尸的办法没啊?哎呀,我真是快急死啦!”
说完还不停地搓着手。
老学究听到郭诚的叫嚷声,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急啥呀,小友,这可是科学!”说着,他慢悠悠地拿起一个笔记本,推了推那没有镜片的眼镜,然后翻开仔细查找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啊,找到了,在这里。”
“现在有这么几个方案,第一个是外骨骼机甲技术,不过当下条件不允许;第二个是移植,可是丧尸太多,供体却不够;第三个最有可能实现,那就是提取生物再生干细胞,目前正在验证当中。”
老学究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点数着。
郭诚听后,皱起眉头,满心疑虑地嘀咕着,不过又感觉最后一个似乎是最好的。
老学究看出了郭诚的疑虑,合上本子,笑着说:“小友啊,最后一个其实是最靠谱的,不过有两个问题,其一还是时间问题,其二就是实验需要志愿者呢。”
郭诚其实最担心的就是时间问题,不过老学究都这么说了,他这个外行也只能沉默片刻后说道:“老友啊,我有几个问题,第一,你凭什么说第三个是最好的呀。”
“还有啊,实验用的实验体没问题,你要是需要的话我给你弄来。”郭诚拍着胸脯说道。
老学究听到这里,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小友,我发现,如今我们的生命体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只要不是重要器官受伤,我们现在的状态,自我修复能力是相当不错的,暂且这么说吧,越是等级高,修复的速度就越快、越明显,这个你应该也有所感觉,不过断肢是长不出来的。”
郭诚连忙点头,那次给胆小进化时他自己就有很明显的感受,花姐被老头尸攻击后也是如此。
老学究接着说道:“还有啊,我的最强大脑尸团,在这次对虫群的战斗中,收集了很多标本啊!”
说到这里老学究越发兴奋起来,他站起身来,手舞足蹈地说:“你知道吗?我们收集了很多屎壳郎的标本,这次能派上用场了。”
郭诚听到这里开始挠头,心里想着:啥?不会吧?那螳螂虫群的大镰刀可以当兵器,那蜈蚣的牙可以当兵器,而且壳可以当铠甲,就那个屎壳郎,郭诚是万万没想到能有什么用啊,当时全部收起来,也只是为了在不时之需的时候当作口粮,虽然想到就觉得有点恶心,但总比饿死要强些吧。
屎壳郎能有用,这完全出乎了郭诚的意料,他的表情变得呆滞,眼睛无神地望着老学究,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一个字来,就那样呆呆地瞪大了眼睛。
老学究被郭诚这个样子给逗乐了,笑着说道:“屎壳郎可是宝贝呀,别的先不说,就它体内有断肢再生的能力,不过这在已知断肢再生物种里是比较弱的啦,不过这次我们收获不少,完全够用啦,能提炼出很多我们想要的东西呢。”
老学究说完,拿起一个罐子,仔细地观察着,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仿佛看到了无限的希望,他接着说道:“你看啊,这东西,别看着恶心,它里面可蕴含着巨大的奥秘呢,我们要好好研究,直接告诉我一定可以的。”说着,他眼中闪烁着光芒,已经看到成功的曙光。
郭诚听到这里,眼神一凛,随即右手在空间中轻轻一挥,便取出一只之前在木材场抓到的丧尸。
这只丧尸本是要刺杀他的,此刻已经被郭诚卸掉了四肢,如一条将死的鱼般在地上扑腾着,嘴里还发出阵阵惨嚎。
郭诚面无表情地冷眼看着,语气冰冷地说道:“老学究,实验用品有了。”
说着,他抬起右脚,重重地踩住那只丧尸的后背,然后弯下腰,粗暴地扯下那丧尸的下巴,用力拉出它的舌头,几下便掰掉了牙齿,接着又挖出它的眼珠子,还竖起自己的两根中指,撮漏丧尸的耳膜。
一时间,满地污血飞溅开来,血腥刺鼻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随后,郭诚又从空间中取出一个轮椅,用钢丝将这残缺不全的丧尸紧紧地困在上面。这一系列动作下来,郭诚做得极其熟练,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眨动一下眼皮,双手也没有丝毫抖动,仿佛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早已习以为常。
最后绑好之后,他还对着那丧尸竖起了自己的中指,并且用力撮了撮,仿佛要将那丧尸的耳膜也给弄破。
忙完这些,郭诚抬起头,这才注意到,老学究正满脸惊恐地站在那里,眼睛瞪得极大,身体如同筛糠一般颤抖着,整个人都僵楞在原地。
此时老学究的内心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从未看过郭诚会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个生命。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刚才那血腥暴力的画面。
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梦魇之中,无法挣脱。
他一方面对郭诚的行为感到震惊和恐惧,另一方面又在思考着这样的郭诚究竟有着怎样黑暗的一面。
他在心中暗暗庆幸,自己不是郭诚的敌人,同时也对未来与郭诚的相处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郭诚有些慌乱地忙说:“啊,下回我注意,老友你看,这不有志愿者啦吗。”
“这家伙偷袭我,我不会对敌人同情,那是不可能的。尊重敌人那就是客气话。想杀你的人,还谈什么尊重杀你的人,这完全就是狗屁不通的逻辑。”
郭诚自顾自地嘟囔着,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漠。
而那只被绑在轮椅上的丧尸还在无力地挣扎着,发着令人心悸的呜呜声,那残缺不全的模样在这血腥的场景中显得格外凄惨和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