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见过的怪物也不算少,但这是她第一次,听见怪物的声音!
她能明显感觉到,白鹤怪的眼睛,在逐渐聚焦。
在这场人与怪物之间的身体斗争中,它开始逐渐拥有主导权。
“吱——!”
它越嚎叫,老疯子就越疯,奋起反抗,竟打伤了掌门。
“去死——!”
“你们都去死——!”
“是你们不愿承认它们的存在!”
“你们该死!”
“你们都该死!”
白鹤怪出悲鸣。
它似乎在怨恨,怨恨自己得不到承认。
“吱——!”
掌门见事情变得愈不可收拾,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结界控制住老疯子,将一碗血猛地灌进他嘴里。
“唔唔唔——”
老疯子还想反抗,但他终究不是掌门的对手,只能被迫吞下了一碗整碗血。
在血灌进去的那一刻,他周身的黑气开始消散。
白鹤怪逐渐聚焦的眼神,再次涣散,收回高昂的脑袋,静静沉入老疯子的体内。
与之相反的是,老疯子的眼神,开始逐渐聚焦。
他错愕地看了一眼受了伤的掌门,又看了一眼地上扶桑的尸体,眼神惊慌又悔恨:
“怎么回事!我……我究竟都做了什么?”
他抱头痛哭,不住地对着扶桑的尸体道歉。
掌门随手捏了个净尘诀,被老疯子打的伤和血瞬间消失,他叹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老疯子的肩膀:
“这不怪你,你险些入魔,我们都知你不是有心的。”
路小堇抬眸。
不怪他?
那扶桑就该白白死在这里?
凄惨的,痛苦的,连尸体都被凌虐的死去?
“掌门,对不起,对不起……”五长老悲痛欲绝,“我遭了魔修的埋伏,他们给我喂了一种药,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作了孽!作了孽啊!”
殿内还有好几个长老,见此都无比痛心,纷纷安慰五长老。
“不怪你,是魔修手段太下作,你好好养伤,千万不要因为此事而产生心结。”
他们越是安慰,五长老就越悲痛。
大约是知道没人怪他,他就开始了口头上的赎罪了。
“是我害了这个姑娘,我该死,我该死啊!”
按照流程,长老们该安慰他了。
可谁知,就在这时,本该被禁锢在椅子上的路小堇,突然站了起来。
“对啊,你就是该死。”
五长老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