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翘现在已经基本能听到黎话,跟人简单交流没问题,说:“我们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屋里微弱的声音祈求道:“寨主,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这事儿要查清楚,看毒师到底是谁,把他赶出寨子吧。”
黎寨主也想不到毒师就在乡里乡亲之间,觉得不踏实,另外他的地位也受到威胁,猛地吸了一口水烟筒说:“查,要真能查出来是谁把他赶出岛去。”
林翘觉得寨主能管这事儿就挺好,说不定能更快查清楚。
“嫂子我们进来了,大夫来给你们解毒。”符贞花说。
蓝家一共四口人,阿婆中毒症状最重,给符家用过的治疗流程还得来一遍,同样遇到阻力,林翘跟徐海鸥劝说了好一会儿才说服蓝家人配合。
然后又去另外两家,催吐后还要观察几家人的恢复情况。
所幸这些人中毒都不算深。
直到天麻麻黑,林翘跟徐海鸥才离开黎寨,徐海鸥的宿舍就在医务点,她跟几户人家说夜里有情况可以去医务点叫门,林翘也说可以去她家叫门。
为防止再次中毒,临走前林翘又费了好多口舌,让这几户人家只吃家里原本就有的粮食、海鲜干货跟船屋旁种的蔬菜,水喝压水井里的水,其它的一概不吃不喝。
符贞花的老娘神神秘秘地说:“林大夫,没用的,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是啥时候下的毒,把毒下在哪儿。”
林翘不置可否,说:“阿婆,咱们一定能查出中毒原因。”
阿婆说:“咱们还是不要惹毒师。”
符贞花气哼哼地说:“毒师怎么了,知道是谁下的毒,我们几户联合起来,一定要把他赶出岛,再说寨主都说要把他赶出岛。”
“这话可说不得,你赶紧闭嘴。”阿婆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地喝道。
符贞花牵了条狗,千恩万谢地把两人一直送到营地附近,到岔路口,徐海鸥回宿舍,林翘回家属院。
小树跟兜兜一样,正在大门口眼巴巴地瞅着,见到林翘出现在拐角处,大声喊了声姑姑,赶紧跑过来。
林翘伸出双臂接住他,伸手测了下他的额温,说:“小树还烧着呢。”
温度跟他走时一样,三十八度多一点。
“姑姑,我不难受。”小树很乖地说。
“怎么可能不难受。”林翘说。
孟赐娣也跟她一块儿在门口等着,说:“有病人吧,你今天回来可真晚,小树下午睡了一觉,一直都这个温度。”
“姑姑,孟阿姨还给我擦手擦脸降温了。”林翘说。
三人一块往院子里走,林翘说:“今天你可帮我的大忙,黎寨里有些人中毒,下午一直在忙。你带娃肯定比我大哥带的好,要把小树送回我大哥那儿,他自己也会手忙脚乱。”
孟赐娣脸色微红,说:“你别客气,不过是帮点小忙而已,我以前帮我二姐带过娃,不会特别生疏。我把晚饭做好了,小树得吃清淡的,我就做了春饼,看你发了豆芽,我就炒了豆芽,土豆丝跟干萝卜丝。”
林翘已经闻到厨房传来的饭菜香,说:“真麻烦你了,刚好小树喜欢吃面食,我也爱吃,那我们就吃饭吧。”
孟赐娣还想回姐姐家吃晚饭,林翘当然要留她在家吃晚饭,三人一块吃过晚饭,林翘说:“还得麻烦你帮我带会儿小树,我得去看看兜兜,看他传染水痘了没有,应该是没有,要是他被传染,他爸该找我了。”
小树也很关心兜兜的情况,有点担心地说:“姑姑你快去吧,但愿我没把水痘传给他。”
说完还双手合十,临时抱佛脚。
林翘鼓励他往好的方面想,说:“小树不用担心,很多小孩都得水痘,得过一次就有抗体,以后不会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