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娟怀疑钟明记错号码了。那边又问了一声,&ldo;请问是哪位?&rdo;很显然是被扰了清梦的不耐。吴娟几步走到副驾驶边,开了车门把电话递给钟明,&ldo;你看看,那头是不是你朋友?&rdo;钟明迷迷糊糊地接过电话,道,&ldo;喂,你好,你是谁,你找谁。&rdo;那边顿了一下才开口,声音立时变得清朗,&ldo;钟明?你在哪?怎么回事?你喝醉了?&rdo;&ldo;没有,我没有醉,&rdo;钟明自顾自念叨,&ldo;哦,你是我媳妇,我听出来了,你看,我没有醉。&rdo;&ldo;只是有点晕而已。&rdo;&ldo;真的只是有点晕。&rdo;&ldo;只有一点点……&rdo;&ldo;媳妇,我去陪你。&rdo;&ldo;啊哈哈哈哈……&rdo;吴娟从钟明手中夺过电话,声色沉静地报出刚刚那串地址,问道,&ldo;是你家吗?我现在送钟明过去。&rdo;印风此刻完全醒了,答道,&ldo;是我这,叠影蛋糕店,麻烦你送他一程了。&rdo;吴娟驱车驶出车库。钟明歪着脑袋,扯松领带,轻声念叨,&ldo;印老板挺好的,啊哈哈哈哈,媳妇,喜欢……&rdo;&ldo;啊哈哈哈哈哈……&rdo;吴娟听得浑身发毛,躲瘟疫似的飞车到叠影,把人塞给印风。见到印风裹着棉大衣在一楼等时,也没多诧异,似乎早料到般。印风道声&ldo;多谢,吴小姐回去路上小心。&rdo;吴娟看着犹自&ldo;啊哈哈哈哈&rdo;的钟明,浑身不自禁地抖了两抖。那夜之后,那串王熙凤般的笑声在吴娟耳边回荡了好几夜。祭奠钟明虽然纤瘦笔挺,但体重绝对不轻。印风锁了大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钟明架起,一瘸一拐往楼梯上走。钟明仍在嘟嚷:&ldo;我,很开心,啊哈哈,是的,很开心……这位同志,新年快乐!&rdo;印风跌跌撞撞扶人上了楼。卧房有两间,印风稍一犹豫,把人扶进了周清那间。开了空调,印风拧了毛巾帮人擦了脸,拖去那人外套长裤,钟明一翻身抱住身旁的被子,长腿跟着翘了上去。印风干咽一口,一时气氛有些旖旎。钟明沾着床似乎就睡着了,乖乖地侧躺着,最近新长长的头发丝垂落在眼前,在晕黄的灯光下,投射出稀稀落落的光影。怎么说呢?秀色可餐?印风摸摸心脏,竟有些微的失速。印风眯了眯眼,爬上床去趴在钟明身上,瞬时酒香窜入鼻腔,让他脑子跟着昏了一昏。我是君子,我就亲一下。印风对自己说。钟明动了动,腹部在抱住的被团上磨蹭了两下,忽然慢悠悠睁开眼。对上印风的脸,一时两人沉默,呼吸互相喷吐在对方唇上,都带着炽热的温度。半晌,钟明开口,&ldo;媳妇,我想尿尿。&rdo;说毕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舔了下干渴的嘴唇。&ldo;轰&rdo;的一声,印风理智决堤。他边扒那一脸懵懂人的衣服,边轻轻喘气道,&ldo;忍着。&rdo;印风没喝酒,可是鼻间被那人沾染了酒味的气息氤氲着,似乎也有点热血沸腾地失控。空调的热风暖洋洋地洒在两人身上,印风只犹豫了一晌,便低头吻住钟明,唇齿交缠间,手上动作不减。柔软的唇舌激烈地交缠,钟明无意识的回应无疑是一把烈火,点燃了印风最后一丝自制力。西裤里面只着了里裤一条,印风一手灵巧地绕到钟明背后,抬起钟明柔韧的腰,另一手轻轻一扯,钟明的三枪牌保暖裤垃圾一般被扔在地上。印风双腿挤进钟明腿间,双手带些颤抖地抚上已变得硬挺的那物。钟明瞳孔骤然急缩了一下,喘息声愈加剧烈,似乎所有的血液都涌到了印风手中那灼热上,他不适地扭动了下身子,皱着眉喃喃,&ldo;媳妇,别,忍不住,我忍不住。&rdo;印风把脑袋埋在钟明的颈间,手中动作忽轻忽重。钟明呼吸急促,意识逐渐飘散,双手不自禁地握上印风的腰,重重地揉捏。印风动作顿了下,随即闭眼,一口咬上钟明细腻的脖子,两人比赛似的,动作都越来越重。终于,钟明由于占据敌方身体的地理环境不够优势,率先在印风手中败下阵来。他意犹未尽地失神片刻,似乎酒性也慢慢散了,眼神变得清明起来。霎时,喝酒都不上脸的钟总经理,脸上如烙铁般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