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遥独自一人走在火光昏暗的弄堂中,神情平静,却透着几分的寥落。
渣了孙权的第三天,她除了食欲不太好,有些失眠外,别的倒也没什么反常。
狗男人在知道她跑路的当日,肯定会气得跳脚,说不定还要扬言,将她的脖子给拧断。
估计这个时候,狗男人的心绪应该平复了下来,忙着准备自己的婚事了。
说不定已经纳了几个新的妾室了。
想到这里,步遥慌忙的晃了几下头。
被他甩了的男人,还想他做什么?
没什么好值得留恋的。
在他渣她之前,她一定得先渣了他,这样她心中才会平衡些。
步遥深吸了口气,却觉喉间上涌着酸意,令她几欲呕吐。
这几日她吃的东西确实很杂,因为她违抗了系统,她知道,她的阳寿剩不了多少了。
所以她逃出来的这三日,一直猛吃雒阳顶尖酒肆中最好的饭菜。
许是菜食吃杂了罢,步遥安慰着自己,捂着心口,强自忍着呕意,继续向郑家走去。
楚氏有一远方姊妹,嫁至了雒阳一郑姓商户,她便托其姊妹,照料着她。
步遥这几日,便一直暂住在郑家。
按理说,她是个女子,在这乱世中,应该好生待在宅院中,闭门不出。
但楚氏姊妹的夫君,郑巩,却明显对她意图不轨。
郑巩见到她后,就总是背着楚氏姊妹说些恶心的话语,悄悄调戏她。
入夜后,还经常透着窗眼,猥琐地窥视她的一举一行。
她来后的第二日,郑巩竟是连白日都不出门了,总是想尽各种办法骚扰她,直令她感到作呕。
步遥决议,今夜最后在郑家住上一日,明日就去寻个馆驿暂住。
虽说她一个女子住在馆驿处有些危险,但也总比待在郑家强。
步遥正想着,要不要买身男装,扮作男人。却觉,有人好像在背后跟踪她。
她加快了脚步,状似并未察觉到异样,垂着头地往郑家赶去。
“步小娘子,走那么快做甚?”
说话之人的声音很是耳熟,步遥认出了那人。
那人便是那个猥琐男郑巩。
这么晚了,他不是应该在家中吗?
他是不是一整日都在跟踪她?
步遥只觉得头皮麻,她站住了脚,回看向了郑巩,冷着声音道“郑大哥,你有妻有妾,儿女双全,何必总是盯着我不放?”
郑巩人过中年,体型有些福,看上去像是个憨厚的中年男子。
步遥初入郑家时,便放松了警惕,却没成想,他内心却暗藏鬼胎。
郑巩慢慢地走到了步遥的身前,直盯着她的那张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