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被称作鱼米之乡,那这海盐就有开的价值,也便意味着有钱路可以搞。
步骘的衣着素简,一看手头就不宽裕。到海盐任职后,若是只领那点俸禄的话,怕是连老婆都养不活。
步遥思考时,美眸微眯,一抬却见步骘仍在笑意吟吟地等着自己回话。
怎么着也得寻机会与步骘商讨下搞钱计划。
孙权的手仍拽着她的臂弯,步遥微挣了挣,见此,他的力道更紧了几分,将她的臂弯掐得死死的。
步骘见状,神色微凛,但碍于身份,他只能强自忍着,语气比之前略沉了些,但听上去还算温和“那臣便领了这海盐县长一职,今日回去后,臣便去治所向主簿报备。”步骘回道。
孙权微微颔后,又与步骘寒暄了几句。
步遥看着孙权嫩嫩的脸上,故意装着老道和城府,暗叹这狗男人在外还真是能装模作样。
身后的侍从已然将供物和火盆摆好。坟前燃着的香烛刚熄,身为亲女,步遥需亲自为母亲上香。
点烛时,突有一阵凄风刮过,烛油滴在了步遥白皙细嫩的手背上,步遥虽吃痛,但也只是微拧了下眉。
适才还想着为原主母亲上坟时,在孙权面前梨花带雨的哭上一通,但看着他阴沉的面色,她若哭出声来,只会徒惹孙权烦心,到时再扣好感值就划不来了。
步遥为表对母亲的想念,只故在眼中蕴了蕴泪。
步骘见状,刚欲为妹妹查看伤势,但碍于孙权,还是忍住了。
孙权负手站在坟前,低看着步遥手上的微红烫痕,不作言语。
纸钱烧完后,孙权便急于要带步遥回去,眼见着就要有好一段时日见不到步骘,也就意味着她短时间内又没了钱路的来源。
步遥有些沮丧,但还是得忍气吞声地跟在孙权的后面,向马车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步骘突然唤道“主公且先留步。”
孙权顿住了脚,迟疑了片刻才转身,问道“还有何事?”
步骘沉稳地走至二人身侧,语气谦逊,请求道“不知主公可否让舍妹单独谈叙几句?”
步遥美眸一亮,正对上孙权那眸色莫测的幽暗神情,又将面上的淡淡欣喜强自压了下去,微微垂下了。
孙权上下看了步遥一眼,低声道“快去快回。”
步遥欣喜道“多谢主公。”
冬风将步遥披在身上的大氅吹起,孙权直直盯着她与步骘远去的背影,心里泛起了莫名的酸涩之意。
步骘将步遥引至了他的马前,从其上拿下了一行囊,递到了步遥的怀中。
步遥迟疑着接过,正猜测着里面是何之物,步骘浅然一笑“妹妹回去看便好,你年幼时,为兄每去一地,都会为你带些当地的物什。”
这行囊不轻,里面的东西似是有好几种。
“多谢兄长。”步遥道谢后,步骘又道“岁旦之前,为兄还会在富春,为兄听闻主公过几日要去江夏,到时若是妹妹想见为兄,便差人给我托信。”
说着,步骘又从裾袖中掏出了一竹筒,微微抬眉,示意步遥接过。
步遥接过后,不解地看向了步骘,而后步骘又道“这里面又一粗纸,上面写着为兄在富春的落脚之处。还有回去记得在手上涂抹些膏药,你的手是用来弹琵琶的,不能留下疤痕。”
“嗯。”
哥哥人随和温柔不说,心还很细。
步遥的心泛起了暖意,前世的家人,可没有这么关切她的。原主虽丧母丧父,但好在有个好族兄,这一点,原主要比她幸运不少。
“步练师,你还要再那处待上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