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秋睿跑步回来称了一下体重。
75公斤。
三个星期,她瘦了十斤。
三围也都相应地缩减了一些。
瘦得有点快了,在她的计划内一个月瘦个五斤差不多了,瘦太快皮肤会产生橘皮纹,这东西麻烦死了,得用激光祛除。
秋睿还是厌食,她对食物没什么兴趣,吃东西也只是为了维持自己正常生活,通俗点就是保命。
现在还不出来瘦很多,毕竟一个是基数大,第二个是身体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改变,瘦十斤,可能在体型上表现出来得等一两个月才能出来。
实际上秋睿每周保持五次一个小时的有氧运动就能很好地减脂,但是跑步已经成为她的习惯。
她喜欢用这段时间听听广播,回忆自己所学的内容,尤其早上记忆力非常好,事半功倍。
早上车和人都不多,在路牙上跑着也清净。
周一,秋睿和往常一样戴着耳机去跑步,在返程的途中会经过一个路口,得过斑马线。
秋睿经过的时候正好是绿灯,可以通行。
斑马线后面有辆车,孤零零的,是破旧的面包车。
秋睿也没有多想,慢跑着通过,但是听见了面包车发动的声音,很大声。
侧头一,面包车已经向自己冲过来。
秋睿下意识避让,那车第一次没有撞到秋睿,竟然立刻打转方向盘一脚油门轰出又刹车,猛地将秋睿撞出几米外。
秋睿在地上滚了几圈,那车意犹未尽似的轰鸣,但是却没有再撞过来,而是一溜烟地跑了。
秋睿没戴眼镜,根本不见那车的牌照,甚至有没有牌照她都不见。
身体迟钝地反应着,疼痛逐渐如同粘稠的黑潮从她皮肤席卷而来。
她甚至分不清是哪里痛,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气流都被堵在胃部。
秋睿想用手支撑身体起来,但是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对身体的掌控权,手软绵绵地不听指挥。
她躺了一会儿,地面的冰凉渗透身体。
疼痛放大至极限,庆幸的是她终于可以动了。
跪爬着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膝盖处都湿透了,红翻翻的一片。
她头晕,恶心。
天旋地转,但是意念告诉她,她现在得自己走回去。
脑袋里盘旋着一个新闻视频。
一个女孩子被出租车撞到在地,出租车逃逸,女孩躺在地上,没有人去救她,导致她遭受了后来的多次碾压。
秋睿得走。
必须走。
回家的路仿佛有一万公里,每走一步秋睿都觉得难熬,呼吸不了,她咽口水,口水里似乎也夹杂了血沫。
铁锈味,腥甜。
秋睿往旁边吐口水,果然里面也夹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