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o年,周海等人聚众闹事,于七月十一号晚上闯入颜章裴家中,掠夺颜家财务,侮辱颜家四口,导致我母亲林箖于深夜自缢于帝都大学校门口,三天后,颜章裴送两个年幼的子女下乡插队,当晚,怀抱妻子的尸体,自焚于颜家祖宅主院内,半个月后,周铭尧在迫害无数知识分子的革委会会长汪贾谊的支持下,越过资历身后的副科长,从一个科员一跃而上成为科长。”
“1971年,仅仅距离颜家的事情过去半年,以周海和汪贾谊儿子汪荃为的革委会小队闯入教育局财务基建处副处长家中侮辱殴打副处长一家九口,八十岁老人被打成重伤,三天后伤重不愈去世,副处长一家被下放西北农场,半月后,周铭尧出任财务基建处副处长。”
“1972年,财务基建处处长以年老体衰,在五十五岁申请退休,同时举荐周铭尧出任处长一职,一个月后,处长退休,周铭尧上任,与此同时,退休的处长一家搬入一栋洋楼之中,而这栋洋楼,”御珩看着周铭尧道?“原本是属于颜家的房产。”
周铭尧脸皮子又青又紫,有些事情不说,可以自欺欺人的当做没有生,但是当别人撕开那层伪善的遮掩后,才会知道自己到底已经多么不堪又恶心。
御珩接下来接着将周铭尧顺利的步步高升的政坛之路说了一遍:“最后,也就是1974年,周铭尧成为帝都市教育局副局长至今,今年1978年,职位再无提升,”御珩问道:“为什么没有提升?你从颜家掠夺的房产古董还有金条在你一次次升职中起着决定性作用,到了副局长这个位置,掠夺来的财务都消耗完了,所以,你这个毫无能力,踩着我父母的尸骨,靠着我颜家累世的财富搞些歪门邪道才走到今天的人现在只能碌碌无为的熬日子了。”
御珩看着周铭尧,笑着道:“你每一次的晋升,哪次没有我颜家的影子在其中?我说你是废物都是一种赞美,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周铭尧眼里露出一丝阴狠:“好,好的很,果然是颜章裴的儿子,颜章裴还真是有个好儿子啊。”
御珩随意的往椅背上一靠,笑眯眯道:“不装了?明明满身恶臭,装个香气飘飘的君子可真是难为你了,而且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我父母的好儿子,所以你看,现在你成为了阶下囚,将来更是会随着我名垂千古遭尽后人唾骂。”
御珩说完站了起来:“和你聊天真无趣,姐,我们走吧,将时间浪费在这里不值得。”
颜婉舟听话的站起来,周铭尧见了,一脸笃定的模样问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何会对你父母下手吗?你就不想知道你父亲留下的遗言?要知道最后见到你父亲的人就是我。”
颜婉舟立刻看向周铭尧,如同周铭尧猜测的那样上钩了,但是从见面开始就始终气定神闲气的周铭尧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始终掌控中谈话节奏的御珩却丝毫不上当。
御珩冷冰冰看着周铭尧:“你和我父母的恩怨我不用脑子想都知道?”
周铭尧怀疑的看着御珩:“你知道?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和你家有过来往,而你眼高于顶的父母怎么会提起我这个他们看不上的人。”
御珩道:“你干出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又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我父母看不上你不是很正常?而且你说的很对,我父母的确从来不曾和我们姐弟提起过你这个光听名字就侮辱我们耳朵的人,至于你和我父母的恩怨,随便猜猜就能猜到了,不过是个阴暗的老鼠对我父亲羡慕嫉妒恨,对我母亲爱而不得因爱生恨,恰好抓住了一个机会,又能获得极大利益,于是老鼠对我父母暗下黑手的老套故事,有什么可听的呢?”
周铭尧惊讶的看着御珩:“你,你居然真的猜得到。”
颜婉舟听到周铭尧的肯定之语,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御珩,你是如何知道的?”
御珩耸耸肩:“周铭尧说起父亲的嫉妒,说起母亲的怀念和爱意,随便猜猜不就知道了。不过,”御珩上下打量周铭尧:“看我就知道,我母亲是个是个大美人,看不上你太正常了,要不然如何生的出我和我姐这样美貌与才华兼具的子女呢。”他当然不会说,这些猜测都是来自看了原系统资料库中那些狗血小说的天机猜出来的,不过说实话,他也没有想到事实真的就这么狗血,他之前还岁天机的猜测嗤之以鼻呢。
要御珩来说,赤-裸裸的利益驱动都比这些狗血的爱恨情仇来的让他兴奋和理解,如果是那样,他还佩服一下周铭尧的唯利是图,现在知道真实的原因,他看着周铭尧的眼神便越的轻鄙了。
大概是嫌弃没有将周铭尧气死,御珩看着颜婉舟道:“姐,你长得真好看,妍若春花,风华绝代,你看我,是不是也长得好看?”
颜婉舟极为认真的回答道:“嗯,全天下的男人都没有你长得好看。”
“对吧,”御珩自恋的摸着自己的脸道:“幸亏妈选择了爸,要是选择……我们两个如何能长得这么漂亮又聪明。”一边说,御珩一边嫌弃的看着周铭尧,其中未曾说出的人名,自然意有所指。
“噗!”周铭尧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咦!”御珩眼疾手快,拉着颜婉舟快后退,这才没让周铭尧的血沾到身上。
御珩却还嫌打击不够似得:“恶心,我要是你,就算为了面子,这口血哪怕已经涌到喉咙了,我也会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