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答应出了侧殿门的时候,额角的汗还没有干。
门口候着的小丫鬟一眼就看出来咱家主子的异样,上前搀扶着。
安答应回到寝宫,脱下衣裳才看清,腹部已经红肿一片,还有些血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方才她没有还手的余地,才求饶自愿为盛庶妃所用。
答应到庶妃,也不过是差了两级,就要受到这样的折辱。
安答应一颗清泪滑落脸颊,小丫鬟心疼的问:“小主,可要禀明柔妃娘娘?给您请个太医瞧瞧?”
安答应摆了摆手,看着眼前的冬儿,冬儿是农户女,安锦不放心府上的丫鬟,临选秀前自己掏腰包给了钱将冬儿买来当丫鬟的,冬儿本并不是奴籍,但现在入了宫册,实实在在的成了奴婢。
也成了安答应唯一一个勉强能信任一些人人。
“不用了,这处隐蔽,太医也没办法诊治,无非是开些苦药喝着,我瞧倒不如将伤口敞开,让该看见的人瞧见。”
安答应低声,像是在和自己对话。
将眼泪擦干,安答应又对冬儿说:“去给我烧壶热水来。”
冬儿领命去了,安答应更认真对我揣摩起柔妃的姿态。
是的,她要争宠,没有皇上主动的怜爱,她便去模仿皇上最疼爱的柔妃的姿态。
大家都在谈论灵答应如今如何得宠,可即便灵答应如此得宠了,还不是个答应?没有权利,没有子嗣,就连月例也和自己一样,是紧巴巴的四十两。
皇上召幸灵答应,却仍是隔三差五的去陪柔妃用膳,甚至前两日还亲自抱着大公主乌那希在御花园散步。
柔妃的恩宠才是后宫之最,若是能像柔妃一样得皇上一两分怜惜,这盛庶妃哪里还能像今日这样折辱自己?
安答应提高了点声音,将内务府拨来伺候的宫女春儿叫了过来。
“春儿,你是哪一年入宫伺候的?”
春儿答:“奴婢是旧年小选入的宫,从前伺候先帝的瓜尔佳贵人,贵人去了后,就一直在邀月宫伺候皇女。”
春儿已经二十有二,是先帝出宫前一年入的宫,那时候她才十五岁。
入宫没多久就跟了先帝的妃嫔,瓜尔佳庶妃,但瓜尔佳庶妃产下皇女不久后便殁了,先帝追封她为贵人,将瓜尔佳贵人身边伺候的宫女都拨去照顾皇女了。
直到去年,先帝的小皇女也薨逝了,春儿等人才重新回到内务府。
“你在宫里已经伺候许多年了,那你对皇上可有些了解?”
春儿支支吾吾,她的确对康熙帝并无了解。
“罢了,你在先帝皇女身旁伺候,怕是也难见到皇上,那你对宫里的妃嫔可有了解?”
春儿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从四年初,程也在柔妃和僖嫔的监督下初步定型。
皇上今日没翻牌子,在景仁宫用过晚膳后直接宿在了景仁宫。
不冷不热的天,夜空里繁星点点,月亮高悬,是个浪漫的好时机。
妤婉于是掏出刚入宫时皇上赏的庐州进贡的舞裙。
那几块布料凸显的妤婉身姿更加玲珑有致,外罩一层薄纱,更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朦胧美感。
康熙帝尝了好几日寡淡无味的新人,再见到妤婉这风情万种的模样,心里激荡难耐。
帝王大手一挥,正殿的院子里面没有了伺候的宫人。
妤婉也不羞怯,大方迎了上去,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院子里那一张小小的贵妃椅,不停摇晃。
一曲终了。
康熙帝意犹未尽。
抱着怀里风姿绰约的美人,回了寝殿。
又是香汗淋漓。
直到后半夜,月儿端来了今夜的第四次水,二人才终于偃息旗鼓。
“皇上,后日是乌那希的周岁,臣妾可否从皇上这里讨一个物件摆入公主抓周的名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