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彦东喝了半杯水才回她,“在上海那会儿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让你转告他,合同我不会签。”
他跟她对视,“决定了的事,我就不会改。”
他语气笃定,不像开玩笑。
餐厅里陷入了沉默,安静的让人呼吸紧促。
餐桌上有玫瑰花,花瓣上还有晶莹的水珠,盛夏用指尖轻轻拨弄着。
其实她也不想提起过往,都是些不开心的事,但事情已经赶在了这儿,不说也不行。
“要不是因为我,周明谦早就拿到了合同,当初他让我过去签,也是给我们俩见面的机会,结果弄成这样。”
顿了几秒,“我信你说的,不是替身,只当我是你女朋友,是你的盛夏。”她说,“签了吧。”
任彦东放下水杯,看都没看她,去了厨房洗手,把手擦的很干,准备继续抱着她爬楼梯。
盛夏:“听到没?”
任彦东根本就不接茬,走到她跟前,一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抱起来。
盛夏问他:“就是因为我那句赌气的话?”
那时候,她说看在替身的份上,把合同签了。
当初那么说,除了当时伤心难过,还有赌气的成分在里头。
“就是因为我赌气了,你现在也跟我较劲?”
任彦东:“你赌气了,但我没较劲。”
走到二楼时,他驻足,“我没必要为了让外人高兴,最后让你心里有个结。”她那句赌气的话,其实就是当时她内心深处的真实反应。
现在她嘴上说着没事,以后哪天不高兴了翻旧账,她心里又开始难过。
他何必为了一个周明谦,让她难受。
“以后别提这事,没可能。”
他说:“你就当我固执吧,幼稚也行。”
之后,他没再说话,到了三楼,他抱着她再次坐电梯下来。
这回没之前累,他还是把她暂时放在沙上,回卧室去了。
盛夏转身看过去时,任彦东已经拿了手表出来,像以前那样,他把手表套在了盛夏的手腕,这一次,他还把表扣扣好。
盛夏看看手表,以前她不高兴时,他就会用手表哄她。
任彦东又抱起她,继续爬楼。
他说:“之前给你定制的那块手表,改天你回公寓拿来,不用配礼服时就戴那块表。”
盛夏玩着手表,没应声。
她的那块表跟他的是情侣系列,她一次也没戴过。
“累不累?”在他爬第四遍楼梯时,她问了句。
任彦东:“不累。”
盛夏:“嗯,要是累了,我就严重怀疑你是不是在敷衍我,嫌弃我。不累继续,累了就加倍惩罚。”
她似笑不笑的瞅着他,“这种摩擦方式是最轻的,看我对你好不好?”
任彦东:“好。”他觑了一眼她,“感激涕零。”
盛夏笑,凑近他,对着他的下唇就是一口,“还敢反讽,你胆子肥了。”
任彦东:“”
忍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