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吐了一大堆粘液,里面密密麻麻都是虫卵和幼虫。
有幼虫吸附在她的口腔里,吐也吐不掉,她感觉很难受。
附近刚好有大盐袋,她索性抓了一大把盐放在嘴里干嚼。
她听到了嘴里和胃里发出:“啊啊啊!”的尖叫声。
只有她听的见,吵得她头晕目眩。
孟归鸟满脸震惊,这个女人……
他不由得心生佩服。
而对于黄疏桐来说,只是将死之人,爆发的潜力罢了。
“吐掉了这么多虫卵,我是不是可以多活两天了?”黄疏桐说。
“蛭蝓可不一定只在你胃里这一个地方产卵。”孟归鸟笑着打击她,他不想让她如愿。
“我只要你说是还是不是!”黄疏桐强调。
“是!”孟归鸟刚点头肯定,又不忘继续说:“没准!”
黄疏桐说:“太好了!”
可以多两天时间找机会杀你了。
她站起身,双目猩红,嘴角流涎。
孟归鸟微笑着递过去一块手巾,黄疏桐愤愤的抽过,擦了几把嘴角,又狠狠的丢在地上。
孟归鸟缓缓的捡起手帕慢条斯理的折了起来边折边道:“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相知。”
“心知拿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
突然发神经,黄疏桐白了他一眼。
孟归鸟淡然一笑,将手帕塞进怀里。
黄疏桐说:“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认识字,文化程度还不低,为什么我刚见到你的时候你要说你不认识字呢?”
不认识字还案上随时摆放着笔墨纸砚,不认识字还诗词、禅语脱口而出。不认识字还思考宇宙?
黄疏桐当时一眼就看穿了,只是从当时的情况来看,不适合戳破。
“我确实不认识字!”孟归鸟笑了笑。
他没有撒谎,真正的孟归鸟确实是一介文盲。
黄疏桐没有理他,看向了那一排被捆绑的蝓人,蝓人声嘶力竭的吼叫着。
他们的四肢皮肤已经完全变成了蛭蝓的皮肤,墨绿色湿哒哒的,因为受了刺激,不断有粘稠的液体分泌出来。
草地上黏糊糊的一大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