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级之间的差异这种时候在两人身上凸显出来。
陆延推他一把,把他推了出去“大少爷,不跑等着被罚款”
“就我刚才指的那个方向,”陆延趁着那些城管不注意,把他推出去之后也跟着冲了出去,“从那拐出去就是另一条街,出去之后往哪儿都好跑。”
陆延虽然战斗能力差。
但在跑这一方面,他向来很强。
上次在地下车库,肖珩就见识过他的度,这次为了躲罚款,陆延的度比上次只快不慢。
“你们俩站住”等城管从混乱的家暴现场抽身出来,只能看到俩个疾远去的背影。
肖珩听到城管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几个熟悉的音符映入眼帘。
陆延被叫出来之前已经把身上那件工作服给脱了,身上就剩下一件t恤,上头印着几个大音符,是肖珩刚来的那晚借出去的那件。
衣摆被风吹起,紧贴在身上,勾出男人清瘦的身形。
他之前是不是说过这衣服丑
肖珩想。
陆延额前的碎也被风往后吹。
就算逆着风,陆延脚下度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提醒他专心跑路“真男人从不回头看”
肖珩“”
肖珩转回去,在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他现自从搬到七区那栋破楼里,每天生的事情都在不断刷新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几位城管紧追不放。
直到陆延和肖珩两人跑到六区附近,在密集的居民楼遮掩下才将那拨人甩开。
等他们一鼓作气跑进七区,推开六号楼那扇出入门,陆延停下来,直接往楼道里坐“我操。”
霎时间,楼道里只有两人交错的喘气声。
陆延边喘边说“你不知道要跑”
肖珩站在他面前,弯着腰,手撑在膝盖上,抬眼看他。
陆延这才想起来面前这是一位出来之前连米都不知道卖多少钱一斤的大少爷。
虽然这段时间肖珩在七区勉强能活下来,本质跟他们这种在底层挣扎的小市民还是不一样,肖珩多年的生活环境从来没有教过他被城管抓住了,得跑。
陆延又说“打黑工之前了解一下行情,被抓罚两千。”
两千块。
肖珩现在浑身上下所有钱加起来都不一定有两千。
“你那网管的活,”陆延又说,“还能接着干吗”
肖珩没直接回答,反问他“你那甜品还能接着卖吗”
那当然是不行。
闹出这种事,老板娘肯定得重新再招个学徒。
“接着卖个屁啊,卖不了。”
“我那网吧也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