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年将小姑娘的手从自己额头上拿下,趁机不动声色握在了掌心里。而时安此时整个人处于思绪混乱中,根本没察觉到这一点。
裴瑾年循循善诱着:“时安,你要是没昏了头,现在就应该赶紧答应下来。”
他一半的身家,足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她就算只图这一点,也该赶紧答应他的提议。
他不在乎她图他的钱,反正他赚的钱不就是给心爱的女人花的吗?
时安回神,猛的将自己的手抽回,然后急急摇头道:“不不不,你别开玩笑了!”
她说完原地慌乱地转了几圈,最后又转身跑走了,路边正好停着一辆空出租车,她拉开门就坐了进去,然后让司机赶紧开车。
本来她为了省钱都是坐地铁回家的,但现在她顾不上什么省钱不省钱的了,只想赶紧逃离裴瑾年。
真的太吓人了。
上午的时候他说的还是谈谈恋爱,这会儿就成领证结婚了。
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对她这种从来都按部就班的人来说,太离谱了!
时安回到家后依旧没法冷静下来,而她内心的苦恼又没有办法跟任何人倾诉,所以最终只能她自己消化,以至于她失眠了一整个晚上。
关于裴瑾年加好友的那个申请,她一直没通过。
一开始是忘了,后来就觉得再加就显得刻意了。
好在后面她跟裴瑾年没再有什么交集,因为裴瑾年出差去了国外,时安是从池承的朋友圈得知这个消息的。
她松了口气,大概过段时间裴瑾年就忘了她这号小人物了,亦或者裴瑾年那样骄傲的人被她屡次抗拒后就再也对她没什么兴趣了。
到时候她再联系池承,暗暗将裴瑾年的西装还了,将她的项链拿回。
谁曾想她过了大概一周的安稳日子后,那天晚上她都要睡了,小公寓的门被人给敲响了。
时安有些纳闷,她刚搬到这里没多久,应该没什么人知道她的地址。
从猫眼里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是池承跟裴瑾年的时候,时安整个人是懵的,然后她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竟然把门给打开了!
时安心中默想,或许是裴瑾年这人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吧,以至于她害怕他,也不敢得罪他。
裴瑾年似乎是喝醉了,整个人都靠在时安门口的墙上,池承倒是看起来还好,他单手扶着裴瑾年略带抱歉地对时安说:“真是不好意思时小姐,能让我扶裴总进去稍微休息一下吗?”
时安自然是想拒绝的,大晚上的她怎么能让两个男人进她的家,可下一秒池承又说:“裴总是来还项链的。”
时安一下子就没法拒绝了,她实在是太想赶紧拿回自己的项链了,这么多年这条项链她一直戴着,已经成了她生命里密不可分的一部分了,这几天没有项链,她睡得很是不安稳。
所以她侧了侧身,让池承扶着裴瑾年进来了。
将裴瑾年安置在沙上之后,池承又解释道:“裴总今天结束出差刚落地南城便去参加应酬酒会了,喝得有些多,但又惦记着来给您送项链,所以就让我开到这里来了。”
池承摊了摊手:“我也没想到路上裴总竟然睡着了。”
池承这番话很好地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带着喝醉的裴瑾年大晚上的来她家,时安默默看了一眼沙上似乎真的喝醉了的男人,抿唇没说话。
池承又拜托道:“请问您家里有没有醒酒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