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自然看出文泽才的疑问,他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大师,咱们回去吧。”
文泽才有种被黑社会劫持的感觉,不过现在确实有些热,他接过草帽往头上一戴,便往前走了。
秦勇面无表情地跟上去。
一路上秦勇也不说话,文泽才忍了又忍,直到回了铺子,见对方还跟着自己,“秦同志,你”
“大师,请叫我秦勇。”
文泽才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秦勇一脸严肃地打断了,他看着文泽才,黑乎乎的面容上带着对文泽才的不赞同,似乎有些不高兴对方老是不听从自己的建议。
文泽才清咳一声,端起赵大飞准备好的薄荷茶喝了一口,“秦勇,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勇摇头,“没事。”
正好这会儿有客人来,秦勇见此二话没说直接站在了文泽才的左边,而他的右边站着的是赵大飞,文泽才嘴角微抽。
赵大飞也看了秦勇好几眼。
秦勇面无表情平视着前方。
客人是位二十左右的姑娘,她身上穿着田秀芬她们铺子出售的旗袍,烫着同款头,此刻正有些害怕地看着文泽才身后的两人。
“姑娘,不必在意他们,请问你想算什么”
刚才还种被黑社会劫持感的文泽才转头便成了黑社会头子的感觉。
他努力露出自己最好的笑容,试图让客人放松一些。
姑娘看着文泽才脸上的笑容确实好了许多,她红着脸小声道,“我、我想解梦。”
“请说。”
赵大飞将茶放在姑娘面前,姑娘道了声谢,“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好很好的梦,梦见我穿着红衣,在山野间飞翔,脚下还有彩虹一样的云朵拖着我,我还看见过世的爷爷了,他对我一直招手,我过去后刚牵住他的手,便醒了。”
说完,姑娘的双颊有些绯红,“我刚定下亲事没多久,我未来丈夫去沿海那边打工了,我想知道是不是他展得很好,我以后的日子也会很好”
文泽才听完这个梦后却面色沉重,他看着满脸期待的姑娘,微微一叹,“姑娘,这不是个好梦。”
姑娘小脸一白,她攥紧手,颤抖道,“怎、怎么说”
“梦中见红,不是有血就是有虫,何为虫呢只有尸体入了土,才会有虫食,”文泽才拿出铜钱撒在桌面上,“你梦中见已逝去的老人,他看似是把你招过去,其实是在提醒你这几日有凶兆,让你注意。”
“丙戌属土,却牛凶破成白,”文泽才看着卦象,“你有大难,记住,这几日别一个人走道,更别走夜路。”
姑娘的脸已经看不见一点血色了,她几乎是摇摇欲坠,“大、大师,我、我怎么办啊。”
显然,她已经被文泽才前面说的话吓得半死了,根本没听进去文泽才后面说的话。
文泽才再次重复了一遍,“过了三天,就没事了。”
姑娘擦了擦眼睛,“那我三天不出门,可行”
“即使三天不出门,你也不能一人在家,必须有男子陪着你,你家中可有兄长”
“有的,我有三个哥哥,”姑娘连忙点头。
记下文泽才的叮嘱,姑娘给了五块钱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离开了。
赵大飞正要收拾姑娘前面的茶,一双黑乎乎的手抢先一步拿走了。
赵大飞
文泽才抬手捂住脸,“随他去吧。”
赵大飞凑过来低声道,“师傅,秦勇是不是想拜你为师啊”
拜他为师文泽才摇了摇头,“不会。”
秦勇确实不是想拜师,他只是想着既然自己已经回家不再去部队了,那就好好的报答一下救命恩人,他知道算命也是有风险的,跟在文泽才身边,要是有人砸场子,他也能出把力。
半个小时后,那姑娘又跑回来了,她眼巴巴地看着文泽才,“我、我今天是一个人来的。”
她今儿早上想起那个梦便觉得有好事,加上得知老巷口有个算命算得很厉害的大师,所以才瞒着家人跑过来。
文泽才正要让赵大飞送那姑娘回去时,秦勇已经上前一步了,“大师,我送这位姑娘回去吧,我腿脚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