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简伸出手挡在自己面前,拒绝他的靠近,“我敬你,爱你,信你。可是如今我才明白你一直在骗我,把我当小孩一样戏耍。你如此冠冕堂皇,心狠手辣,我现在甚至怀疑我父亲的死也是你一手造成的!”
梁光烈皱眉,“你可以把任何罪名都按在我身上,但唯独关于你的父亲,我问心无愧。”
严简显然已经不再信任他,“就连你现在这副模样,青春年少。你骗我说是因为你研究出了可以暂保青春的药物,我真是天真,现在看来,这药物怕是也跟你的谋算,跟沈聿有关吧?”
严简摇摇头:“不,或许这样说更加准确,你的所有谋算,都是为了你现在这副年轻的躯体,青春的样貌,对不对?”
梁光烈上前一步,“好孩子,你听我解释。”
严简后退一步,冷漠抗拒,“事到如今,你就直接告诉我,我所说的是对是错,是真是假?”
梁光烈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痛楚,他定定地看着严简,半晌后艰难开口:“你说的都是对的。”
严简抿紧双唇,眼眶泛红,“老师,你可真是瞒的我好苦,骗的我好惨。”
姜旎本来在全神贯注地看沈聿如何厮杀,却被他们师徒二人吸引了注意力。
吵得好凶好精彩,姜旎真想来把瓜子嗑嗑。
严简不明白,梁光烈既然决定遮掩真相,如今却又为何让他知道这一切。
他宁愿做那个什么都不懂,只活在梁光烈为他造就的梦幻泡影里稀里糊涂的过一生,也好过如今知道真相后千疮百孔,万念俱灰。
如今,如今他算什么!
被利用的棋子?被戏耍的猴子?
荒谬。
可那是梁光烈,养他,护他,教导他长大成人,比父亲还要亲近的人。
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
哪怕他愤怒,怨怼,可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内心深处对梁光烈的依赖。
严简还对梁光烈存有幻想,或许可以劝导他迷途知返,及时挽回,不要一错再错。
姜旎见严简落寞离开,梁光烈原地痴站良久,她又把目光转回白墙上的视频。
还是这边的沈聿更有看头,百个沈聿突然一下进入眼帘,姜旎仔细认了认才知道那个是真沈聿。
他们好似就在姜旎楼层的天花板上方决斗,动静之大,震动之剧烈,姜旎甚至看到天花板被撞击出一条长长的缝隙,碎石滚滚落下。
关住姜旎的环形玻璃也跟着摇晃了一下,姜旎眼前一亮。
不愧是神仙打架,也不知道这个实验基地经得起这非同寻常的折腾吗?
碎石落在梁光烈的脚下,他后退一步回到可以用来代步的可移动装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