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打,打到面前这个男人跟自己跪地求饶并保证有生之年再也不踏足东城区为止。
想到这,肌肉男不再说话,拿起长刀第一个砍过去,刀锋很亮,在灯光下闪过一道银色的光影,阿枭面对一屋子带着长刀的人也不再大意,翻身跳过一个长桌,将长桌向肌肉男身上踹过去。
肌肉男被暂时的阻挡了一下,看出来阿枭已经没有多少体力了,肌肉男很是轻松的笑了,准备提起刀再来一下。
而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小弟却突然发现一直没有动静的站在楼梯口的小姑娘,缓缓走下来,在一旁的木匠施工后留下的木堆里,扒拉出一根长木条,这根木条与其他木条不同的是,它遍布露出半截的铁钉。
他们有点不知所以的看着小姑娘仔细地看了看木条上的铁钉,最后好像确定了这些铁钉都足够牢固,盛灼满意的点点头。
直到盛灼拎着木条走向那个背对她的肌肉男,余下的小弟才惊觉不对劲,正准备上前拦住盛灼的时候。
却见盛灼微微俯身,用剩余小弟反应不及的速度,好似一只弹射出枪的子弹,向肌肉男冲去,手里的木条慢慢的因为惯性由拖在身后变成稳稳握在那纤长骨感的手中。
伴随着小弟们的惊呼声,盛灼手中的木条已经狠狠鞭在肌肉男的右臂上,那肌肉男手里的刀应声掉落,肌肉男惊骇的转过来看到盛灼,就在这转头的一瞬间,盛灼已经抽出钉在肌肉男手臂上的那七八个半截铁钉,矮身一记横腿如一把横切的武士刀,准确的打在肌肉男的后腿弯。
肌肉男来不及反应就跪在了地上,盛灼手中那还滴着血的木条便顺势轻轻搭在那肌肉男的后脑勺上。
冰冷的铁钉分毫不差的抵在他的头皮上,还温热的血液却顺着铁钉滑落到他的衣服里,肌肉男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刚刚转头看到的那一双狭长的眼睛,明明是难得一见的美丽,却因为那眼中的一闪而过的暴戾而变得锋利,不带有一丝的感情的眸子。
让他丝毫不怀疑自己此刻如果乱动,那瘦弱的缠满纱布的手臂,必然会再次扬起木条,狠狠钉在自己的头骨上。
此时室内一地寂静。
看着肌肉男那血肉翻飞的右臂和此时颤抖着的头,小弟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老大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盛灼的湿发有几缕还贴着脸颊,那张棱角过分精致的五官已经开始初露峥嵘,拿着木条的手不见一丝抖动,阿枭有些欣慰的感觉。
盛灼的成长速度惊人。
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不要再试图招惹我们沦陷之地,明白?盛灼微微用力的按了按手中的木条。
就在说话的功夫,盛灼背后一个小弟双手举起了长刀,刀风发出一声轻微的破空声,盛灼反射性的侧身抬起手臂一挡,长刀砍碎了将近一半的纱布。
这种纱布是韩冰特制的,在袋子里密封的时候是软的,待到缠到手上,一两分钟之后,就会变得冷硬,靠近肌肤的一部分因为接触皮肤会保持一定的柔软,但是与空气接触的部分会坚硬很多。
可见这一刀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盛灼左手反向顺势沿着那长刀刀背,趁那小弟恍惚的一瞬间,一把将那长刀卸下,长刀在盛灼手中翻了个花后。
刀尖稳稳的悬在那小弟的鼻尖。
那人甚至还能感觉到刀尖滑过空气带来的冷气,扑在自己的鼻尖。
我在和你们老大说话呢看不到么。盛灼本不想浪费那得之不易的纱布,缠上只是想着以防万一,没成想还是废了,思及此,眉目间慢慢聚起怒气,眼睛不好用的话我可以帮你剜下来。
说着,刀尖上扬,又悬在了那小弟的左眼位置。
那小弟一时支撑不住竟然腿软了一下,趔趄地倒在地上。
我们野狗帮,再也不踏足您的地界,自此为誓,还请您能放过我兄弟。那迟迟不说话的肌肉男终于发声。
声音满是苦涩,两方都在东城区,此话一出,便是要撤出东城区的势力范围了,又要从头来过的日子并不好过。
但是同样的,盛灼一方所在的组织也不会对野狗帮做出报复的行为,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最起码在东城区内,只要野狗帮不再踏足,那么两方便不会再有交集。
盛灼扔了刀,抬起手中的木条,看向在一旁已经点上烟的阿枭。
阿枭点点头,把我们墙体粉刷的钱扔下就走吧。
肌肉男捂着手臂和小弟们沉默着上了门口的面包车,在路灯下远去。
似乎整辆车都没了来时的活力。
盛灼看着自己右手边的墙上两条飞溅上的血痕,在洁白的墙体上显得突兀而冰冷。
那是自己的木条带出来的血迹。
阿枭在桌子上坐下,轻微的叹了口气,还是有些危险的,明天就让兄弟们过来吧。
盛灼嗯了一声。
大城市还真是不一样,速度太快了,不过还是有好处的,这件事很快便会传遍东城区,那些小鱼小虾便要掂量掂量了。
那么那些真正的厉害角色呢?盛灼转过头,眉头微皱,严肃又认真。
那些人?他们还在观察。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在他们动手之前成长起来,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