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却发现李瑾瑜是喜欢自己的,她一时半会无法接受。
她开始审视自己的感情,是不是也已经变了性质。
手臂上的伤早就好了,但是提重物时还是会有些费力,这也时刻提醒着她,她们在广中发生了什么。
提醒着她,在救护车上萦绕在自己周围的茉莉香,还提醒着她,她们之间关系的更近一步。
黑夜彻底笼罩了整个雁海市,所有人都沉睡在梦乡里,床上一个裹着被子把自己拧成麻花状的女人正满头是汗。
李瑾瑜好像陷入了梦魇,她抱紧盖在身上的被子,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又好像见到了文喻,最后好像还有吴向安。
“小瑜,爸爸牺牲了。”
十三岁的李瑾瑜自然懂什么叫牺牲,她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越看越陌生,最后她跑掉了。
男人没有追,他收拾好行李,跟家里的管家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那一年李瑾瑜不仅失去了父亲,也失去了母亲。
在得知丈夫牺牲后女人病倒了,在医院住了大半年后还是残忍离开了。
留下李瑾瑜一个人站在病床前,看着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拔掉女人身上的所有管子,盖上白布,最后运去太平间。
爸爸没有葬礼,他被送回来的时候只有一个盒子。
一群穿着制服的陌生人护送着那个盒子走过来,然后把盒子转交到李瑾瑜手上,转交完毕,一群人对着李瑾瑜敬礼。
一个男人把抚恤金交给李瑾瑜,他一句话没说,但李瑾瑜看到他眼尾有点红。
怀里的盒子有些沉重,这时她才感受到爸爸是真的不在了。
妈妈也没有葬礼,李瑾瑜一个人完成了所有后事。
妈妈去世的几天后,李瑾瑜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号码像是从哪个电话亭拨过来的。
她接通后电话那头一直没有声音,她也不说话,两个人互相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半响后,那头终于说话了:“我要走了。”
“我很好,他们。。。。。。也很好。”
她刚说完,电话就挂断了,她放下电话吸了一下鼻子,春天到了,可是为什么还这么冷呢?
场景一转,她又见到了文喻,那个在大堂灯光照耀下对自己微笑的女人,此刻却躺在自己怀里。
李瑾瑜感觉枪口是对准自己的,可是文喻在自己前面,她想去挡,一个身影把自己推开了。
“师父!”
文喻吐了一口血,她指着被李瑾瑜丢在一旁的枪:“别,别丢下枪,那是,保护我们的最后武器。”
李瑾瑜哭着摇头,她抱紧怀里的人,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温热的血烫得她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