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千万种方法将你绑在我身边为我续命,但是我不忍心,我太理解这种身不由己的感受了,不想再让我喜欢的女孩子再跳进这个坑里来。”
“陆知,大家都说我不心狠手辣,残忍无情,但很奇怪,对你,我希望自己是个有良知的人。”
傅澜川这番接近于告白的话让陆知心头微微颤动。
她要是是个恋爱脑就好了。
面对傅澜川这样的男人,什么都不用想,靠着他的脸靠着他的财产去过一生。
可她不是恋爱脑。
“没有我,二爷会怎么样?”
“会死。”
傅澜川选择告诉陆知这一切,就已经做好了会被放弃的准备。
他无法要求任何人不顾生死地爱自己。
傅澜川看着陆知沉默,无过多言语,伸手掏出车钥匙放在二人的蒲团中间。
“你若是想走我绝不阻拦。”
陆知看着摆在中间的车钥匙,一时间内心五味杂陈。
走?
傅澜川死。
不走,赌一生?
哪种她都不愿意。
“有什么解决办法吗?”她问。
陆知这句话无疑就是在问傅澜川,我想舍不得离开,但又不想赌。
“我在努力寻找解决办法”傅澜川很绅士,如实相告。
“有进展吗?”
“不多。”
祠堂里,二人正在胶着着,祠堂外面,一群偷墙角的人一个个屏息凝神,急得后背冷汗直冒。
听到傅澜川这句不多时,傅思险些气炸了。
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善意的谎言?
陆知问有进展吗,明显就是在给二叔机会啊。
二叔说一句有进展陆知绝对会留下来,他疯了吗?说不多。
有进展和不多完全是两个概念啊。
傅思想冲进去摁着他的脑袋砸到祖宗的牌位跟前。
众人唏嘘还没结束。
陆知就有动作了,她伸手拿起了二人中间的车钥匙。
指尖碰到车钥匙的一瞬间,傅澜川只觉得自己的唇齿间有新鲜的血液弥漫开。
果然——他是个被上苍放弃的人。
陆知拿着车钥匙缓缓起身。
低头望着坐在蒲团上的傅澜川。
似乎仅是那么一秒钟,男人原本挺如松柏的背脊寸寸枯萎了下去,像是被抽走了精气。
陆知缓缓转身,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