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乱子,于桃源庄来说影响不大,大家还是该干嘛干嘛。
很快就到了第二日。
天一亮,孟回带着人亲自把昨夜抓的几个贼人,一刻不歇送进了府衙。
此刻,正在堂上。
刘府尹身着官服威严的坐在那里,看着堂下一众人。
孟回便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刘府尹眉头微微皱着,有些惊怒的扫了那三人一眼。
“你是说,昨夜这三人携刀兵闯入你的庄子,意图破坏陛下亲书的匾额,蓄意毁坏御赐之物,且还有余犯逃跑了?”
“回大人,正是如此,若非庄里叔伯兄弟们警醒,只怕就让他们得手了。还请大人主持公道!”
孟回跪在哪里声音清冷的说着。
“大人冤枉啊……”
“我们是冤枉的,大……”
“我不是,我没有……”
那几人一听,立马喊冤起来,又恶狠狠的瞪了孟回一眼。
难怪人人都说最毒妇人心,这小贱人当真是歹毒至极,竟想置他们于死地。蓄意毁坏御赐之物,这等大罪,他们就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啪!”
惊堂木一落,吓得那几人瞬间闭了嘴,只一脸冤屈的看着刘府尹。
到现在他们也明白了,昨夜她那句话的意思。
让他们笑,还说他们以后也没机会了,人死了自然是什么也做不得。若是这罪名坐实了,他们几个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让她把这罪名按他们头上,
“你们几个小贼,当真是好大的狗胆,竟敢蓄意毁坏御赐之物,藐视陛下实乃大不敬,你们这是要谋反不成!”
刘府尹一脸威严的怒瞪着堂下那几人。
心中却是生了狐疑的,这样几个贼人说是谋逆真扯不上。其实,他更倾向于有人要借着御赐之物损坏从而陷害桃源庄。
可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桃源庄这阵子确实出了很大的风头,但不至于说因此就树了这么大的死敌。
什么样的怨恨,值得人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如此陷害?
“大人明辨,小的们真的是冤枉啊!”这么一大顶谋逆的帽子扣下来,三人吓得腿都软了。
扯着嗓子不停的磕头求饶“小庄主,不带你这般诬赖人的。我承认我们哥几个昨夜是去了你们的庄子,可也就是手头不趁手,想弄几个钱花花而已,可真没有别的心思,我们知道错了,您不要害我们啊……”
剩下的两人急忙附和求饶。
“对对对,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们一回吧!”
说罢又继续冲着府尹喊冤叫屈“大人明鉴,小的哪里敢做那等谋逆之事,求大人明鉴啊。”
“那你们倒是与本官说说,行窃为何要带兵刃,还人手一把,这刀比本官手底下衙差用的还好,我看你们倒是富裕得很……”刘府尹瞥了一眼案桌上的刀刃,也不急,只慢慢询问着。
那三人眼睛不由自主闪了闪,他们确实不是去行窃,而是去灭口,但这也不能与人说,只能心虚到“就,就是壮胆用的,我们哥几个也是头一回做贼,胆儿小……”
自上任以来不知道审理过多少案件,他们的心虚神态,刘府尹一看便知。
“当场被人扭下,还敢满口胡言乱语!底气这般足,本官看你们可不像什么贼寇,还穿着棉制衣裳,穷得需要偷窃的人家可穿不起!这事到底如何,还有你们的身份,本官自会查清,现在都给本官老实点。”
那几人彻底慌了,压根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个地步。
刘府尹并未理会他们,招来了官差。
“将他们押下牢去,待抓到另外两名逃犯,一并处置!”
“是!”几个官差立马上前把人押了下去。
那几人倒是没在挣扎,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孟回这个害他们的罪魁祸,也切切期盼着他们的主子把他们救出去,否则……
想到这里三人眸色一冷,带了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草民谢过大人!”那三人被押下去后,堂上只剩下孟回一人。
刘府尹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