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勉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啊?”黎飞鸢看见了。
江勉转动脖子,看向他:“你是谁?”
黎飞鸢:“。。。。。。”
“你拿着我的手干什么?”江勉质问!
“是我啊。。。。。。江勉。。。。。是我呀黎飞鸢,记得吗?”黎飞鸢慌了:他这是,失忆了吗?
江勉摇了摇头。
仿佛五雷轰顶,黎飞鸢肩膀垮下来了。他脚心发软,扶着床沿要站起来:“完了完了,你磕坏脑子了,我去找医生,对,去找医生给你。。。。。医生!医生!”
“哎哎哎!”床上的人忽然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往回拉,“别喊别喊,我逗你玩的。”
“什么?”黎飞鸢回头,看见镜面在嘻嘻笑,立刻如释重负,“你干什么!”还是生气,抬手锤了他一拳。
江勉捂着胸口咳起来:“哎呦,我失忆是假的,受伤可是真的,睡到现在头还晕着呢。”
“你干嘛戏弄我,我差点吓死。”黎飞鸢没好气。
“哎呀,我就想着你也该紧张紧张我了。”江勉愤愤不平,“我都为你提醒吊胆多久了啊。”
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着黎飞鸢,黎飞鸢也看着他,两个人同时笑了。
江勉拿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咱俩都活着,真好。”
“嗯!”
病房里无人打扰,两个人说了会悄悄话。劫后余生,让两他们分外珍惜这独处的时光。黎飞鸢查看了他胸口上的枪伤,依旧自责不停,江勉一直安慰着他。
“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时候,我真的被你打死了怎么办?”
“不会,有贺焱在!”黎飞鸢很笃定地摇头,“我参与好多次手术了,有九成九的把握。”
江勉不依:“我说万一呢?”
黎飞鸢想了想:“那我就,终身不娶,算是惩罚!”
江勉哈哈哈笑,牵动了胸口的伤又是哎呀呀喊疼,抱着黎飞鸢不撒手:“哎哟,哎哟,疼。你让我亲一下,快,让我亲一下我就不疼了,就一下。”
黎飞鸢躲着:“你可。。。。别。。。。人来人往的。”
两个人嬉闹着,没听到脚步声靠近。
范局长一推门,就看见了这一幕,立刻捂住眼睛:“哎吆吆,我说你们这些小年轻的。。。。。。”
黎飞鸢立刻起身,站出去老远,恭恭敬敬地问好:“范老师。”
“我来看看你醒了没。”范局长走到床边,看江勉一副春心荡漾的神色,忍不住翻白眼,“你没事就好。。。。。还有啊,你跟他这个事。。。。。你自己去跟你伯父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