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摇晃了一会儿酒杯,看着晶莹剔透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金黄色的光,头也没回道:“你只是个保镖,管的未免太多了。”
下了楼,徐则把陈真真扯到一边:“你怎么来这里?”
“我怎么不能来,”陈真真将拍下视频的手机收进口袋里,以一种轻蔑的态度道:“怎么,怕简叶发现你的真面目?”
徐则死死攥着她的手,将陈真真按在墙壁,眼神阴郁:“你一天不找男人会死吗?”
话里话外羞辱的意思很强,陈真真脸色煞白,她还是强忍着疼痛,低声斥责他。
“你以为你好得很?有脸说我不如自己把尾巴收拾干净。”
她眉眼扬起一股终于不用憋屈的神气:“等我告诉简叶,你俩就彻底玩完了。”
“我不管你跟简叶说什么,快点回去。”
要不是怕简叶伤心,他真的不想管这个女人,徐则已经伤害简叶够多了。
他不想简叶身边的人再给他施加伤害。
徐则不是个心善的人,但此刻多嘴提醒她:“现在就滚,不然我不保证你等下还能不能走。”
“为什么……你以为你谁啊?”陈真真没懂他话里的意思,本能提醒她不对劲。
例如把简叶死死看着的疯狗,居然会和白宁出现在一个简叶绝对不会踏进的地方,这本来就已经足够奇怪。
“你想和白宁斗?”陈真真思绪转了几个来回,想通了,低吼出来:“你疯了?”
虽然她不知道白宁是什么人,但看她那个派头和周围成堆的保镖,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寻常人。
徐则一个没权没势的男公关跟人玩,不怕被玩得没命吗?!
然而徐则没有回答她,捂着她的嘴,将人往门外推。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现在就滚,不要回来。”
徐则给她最后一次劝告,然后就真的没再回头。
喧闹人群里,温度热得人出汗,陈真真差点摔了个趔趄,站直了身转过背,此刻却后脊发凉,她看着徐则毫不动摇离去的背影。
比以往更像个人样,却更疯了。
说他要去杀人也不为过。
她觉得口袋里白宁的时候钱都如烧手火炭般滚烫,拿出来跑外面和酒吧服务员换进了卡里,马不停蹄跑了。
陈真真几乎是摸爬滚打逃走,却又不敢回酒店。
尽管她恨徐则恨得牙痒痒,但也没到要他命的程度,她坐立不安,在附近找了个便利店坐着,只求酒吧里没什么消息传出来。
就这待一晚,要是没什么事,她和徐则之前互坑的,就两清了。
回到二楼,白宁问他:“都说清楚了?”
徐则敛眸轻笑:“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他抬腿,不动声色将站在白宁身边的保镖挤开,靠在栏杆上,单手撑着下巴看白宁。
“接下来怎么打算,回京市吗?”
白宁烦闷地摇摇头,摆出一副受家里看管的叛逆女孩样子:“我才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