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阳去外地开会,每天晚上跟他运动习惯了,一时还有些不适应,姜甜干脆做了会儿瑜伽。
王美兰见她身子软的像编筐子的柳条,想怎么折就怎么折,那腰弯得几乎要对折,圆润的肚脐都露了出来,忍不住问“你这是做啥呢”
王美兰冷不丁出声,把姜甜吓一跳,这人进来出去总是悄无声息的,跟个影子一样。
“锻炼身体,你要学吗”
王美兰摇摇头,心里”呸”了一声,好意思说锻炼身体,哄鬼呢,屁股蛋子绷那么紧,都快把秋裤撑破了,不定是什么勾引男人的下流手段,不要脸
也就是让生在现在了,要搁早些年,这种伤风败俗的狐媚女人那是要拉出去游街的。
姜甜练出一身细汗,虽然有些累,却也感到全身通透,分外舒展,她没料到这具身体没开过筋,竟也能做到这种程度,休息一会儿便跑去卫生间洗澡。
王美兰眼神阴冷,他们已经生出让她走的心思,躲过这次,还有下次,再不想办法,她就没时间了。
周东阳不就姜甜的脸蛋儿吗她倒要没了这张好脸他还她那一点。
第二天,吃晚饭的时候,王美兰说姜甜最近上班辛苦,她熬了骨头汤给补补,这就去端。
姜甜对她突然地殷勤倒也没感到意外,估计是周东阳那天的敲打起作用了。
王美兰端着一小锅热气腾腾地骨头汤走过来,快要靠近姜甜的时候,突然脚下打滑,一锅热汤失手向着姜甜直直泼过来。
姜甜坐在椅子上,行动不便,几乎避无可避,尖叫一声,拼着摔个头破血流也不能毁容的想法,猛得一蹬椅子,侧身硬生生往地上摔去
周东阳没想到自己刚出去两天,家里就出这么大事情。
姜甜额头鼓个大包,好在穿着棉裤,腿上只是被烫红了几处,属于一度烫伤,好好护理不会留疤。
世上那来那么多巧合,无非是某些人处心积虑地预谋。
周东阳“啪”一巴掌狠狠甩在王美兰脸上。
五个指印瞬间在她脸上高高肿起,有血丝顺着她嘴角往外淌,王美兰满脸震惊,他竟然问也不问,不听她一句解释就打她
“来这么多天都没给甜甜熬过骨头汤,偏就我不在的时候给熬上了,地上没水,穿得又是平底鞋竟然也能无故摔倒”
周东阳冷哼一声,“你摔倒瞬间本能反应居然是把手中的热汤准确无误地泼向甜甜,如此低劣恶毒的伎俩你是唬弄谁呢”
周东阳是没什么耐心浪费时间在王美兰身上的,他是要说给一旁的姜甜听,让小姑娘长长记性。
当断不断必受其害,那天既是撕破脸了,就该趁机利落解决了此事,一时不忍,害得是自己。
倘若今天王美兰得逞了,周东阳不敢想象那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以后的日子要怎么熬下去。
不理会瘫倒在地的王美兰,周东阳直接报了警,结果跟预想的一样,证据不足把人给放了,但被带去派出所溜达一圈儿,也够王美兰吃个教训。
他不是没有办法让王美兰招认,只不过姜甜怕是不喜欢他把事情做绝。
周东阳带姜甜回了一趟家,姜家人听说此事简直目瞪口呆,后怕不已。
姜大壮更是自责到无地自容,他竟然亲手把个蛇蝎一样歹毒的女人放到妹妹身边,果断和王美兰退了婚,退婚原因也没刻意瞒着。
他知道这可能会影响王美兰以后的婚配,但一想到妹妹有可能被人毁了容,毁了一辈子,他的心就无可抑制得狠了起来。
周东阳本意是让姜甜经历一下险恶人心的鞭挞,总比自己空口白牙的说教更能教会她成长,他万万没料到王美兰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经此一事,他真恨不得把姜甜从头到脚,那怕是一根头发丝儿都罩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姜甜实在不愿意再跟个陌生人同处一个屋檐下了,强烈反对周东阳帮她找阿姨。
不就是做个早晚饭嘛,不会做可以学呀。
周东阳也不太想有个外人在俩人之间晃悠,就顺了她的意思,大不了他学学做饭。
这天休礼拜天,姜甜心血来潮想自己包顿饺子吃,拽着周东阳一起去厂区菜市场买菜。
出门前,周东阳见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捣鼓个没完,忍不住笑,“甜甜,咱们是去菜市场,你至于嘛。”
姜甜娇嗔“厂区菜市场里大部分都是你们厂子里的工人,我不能给你丢人呀。”
周东阳乐“已经美成仙女儿了,你给别的姑娘留点儿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