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招架不住瘫在了地上,是那个蹭饭亲戚。
“留着最后的羊肉处理方子是想待价而沽啊。”段嘉诩凑近瘫在地上的人,“那不如我们来估估你这胳膊去了骨头能有几两肉?”
“疯子,你个疯子!疯子要杀人了!”
那人挣扎着要起身,却被自己左脚绊右脚,重新摔在了地上。
“嘘。”段嘉诩竖起一指掩唇,“我从不杀人。”
他一贯只借刀杀人。
上一世跟身为首辅的林祁缠斗数年,最后水淹雍城,为灭一人毁了一座城的他又岂是什么善茬。
从前亲人是他的软肋,而现在他没有软肋。
别来招惹他,否则他不介意送对方下地狱。
揪出了泄露者陈管事命人拖出去乱棍狠打,段嘉诩沉默一下低声开口:“打死。”
“斩草要除根。”
段嘉诩话落陈管事明显怔了一下,看向他的目光变得若有所思。
“小公子长大了。”
注意到陈管事的眼神变化,段嘉诩垂下了眸:“陈叔觉得我过分了?”
“不不不,小公子您误会了。”陈管事连连摆手,“我只是有些欣慰。”
“若小姐当初能如您现在这般,又怎会落得那样的下场。明明能靠娘家背景在夫家横着走,却偏偏为个男人委屈求全,让小妾骑在自己脑袋上拉屎。”
陈管事的话消去了段嘉诩眼中渐渐聚起的冷意,段嘉诩抬眸询问陈管事肉铺的后续经营。
“现下虽保住了羊肉的处理法子,但已泄漏的肉类处理法子并无任何挽回办法,此次的价格战不会就此停歇,陈叔打算如何处理?”
明明只是个十岁小少年,但当那稚嫩的面容毫无表情时陈管事不由站直了身子。
“向颍川钟家申调银钱,只要资金充足,这价格战我们便不会输。”
不,这价格会输。
段嘉诩沉敛了眉目。
这价格战不仅会输,还会耗光钟家商行的流动资金。
因为,这是有心人特意对钟家设的局。
陈管事一直注意着段嘉诩的表情,见他不说话,当即心头一紧:“小公子可是觉得不妥?”
“商户相争或比价格或拼奇货,还有一种是论手段。”
“小公子的意思是?”
“联合其他肉铺将那家新开的肉铺打压下去。”
段嘉诩话落陈管事当即用力拍了下大腿。
“就是!他一个新人想打开这京中市场,也得问问我们这些老人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