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反问:“真想我松开吗?”
顾景城并没有限制少年,只要少年想轻轻一抽就能逃离。奈何男人手心的温度很暖,让他不舍得抽出来。
沈时宴不知道,他此刻与在小太阳边上烤火的猫猫没什么区别,面上嫌弃实则离不开半步。
“哼。”沈时宴抽出手,将手塞进自己的口袋。
口袋再舒服也没某人手掌温度暖和,但要沈时宴开口或把手塞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他的胆子在顾景城的纵容下,能上房揭瓦。
顾景城哄道:“宴宴,我想牵你的手。”
“不行。”沈时宴拒绝,坚定开口,“我现在可不是你想牵手就牵手的,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不一会儿,沈时宴没得到男人的回复,有些好奇地想要偷瞄一眼看看对方在做什么。
一张放大的脸出现,没准备的少年往后仰去,惊慌间他顾不上什么,伸出手抓住一切能被他抓住的东西。
椅子翻倒在地放出一声“砰”的巨响。
沈时宴感觉有什么垫在自己头下,紧闭的睫毛颤动两下缓缓打开,顾景城的脸快贴到他的额头上,他动了一下脑袋发现男人的手臂在耳朵两边,而头下的触感是男人温热的手心。
男人膝盖一边跪在地上,一边抵住椅子,将他包裹起来。
沈时宴抬起头伸手扶住对方强而有力的手臂,将对方的手从中抽离。
沈时宴和顾景城两人同时开口:“哪里受伤了?”
沈时宴愣了下,随后开口:“我没事,你的手脚怎么样?”
在那样的情况下,最轻也得撞破受点皮肉苦。
顾景城到嘴边“不疼”二字在想起某本书中的内容后,硬生生改了口:“挺疼的。”
果不其然,沈时宴拉过他的手,脸上神情担忧:“我这么大个人摔一下又没啥事,你凑什么热闹,下次别这么做。”
男人手心的位置并没有破,反而是手背的手指上擦破了皮,有鲜红的液体从中流出来。
沈时宴把人按在椅子上,自己在办公室内翻找一会找出应急药箱。
拿出消毒酒精和创口贴,他板着一张脸道:“手伸出来。”
顾景城配合地伸手,漆黑的眼眸静静看向低头给他处理伤口的少年。
中午的太阳是最耀眼,光线最强,穿过窗户打在沈时宴的身上,一头乌黑的短发熠熠生光。
眼见沈时宴抬起头,顾景城赶紧收起自己嘴角的笑,努力演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他的手指被贴上创可贴,但看这双手会让人联想到动漫里不学无术的校霸。
沈时宴面色严肃,手指在顾景城膝盖上方的大腿戳戳:“裤子挽起来。”
膝盖位置的布料蹭上一层灰印子,布料被摩擦出破旧的痕迹,挽起便露出一片青紫。
沈时宴认真检查了两下松了口气,还好没有擦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