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三竿偷偷瞪了我一眼,也举起了杯。
我忽然又想到了刚回老家那天看到的那个算命瞎子,于是问道:“那算命瞎子呢?小时候咱不还老见他们嘛?你对他们有啥了解?”
尚三竿说道:“这真不了解,早就死绝了吧?没死的也改行搞按摩去了吧?现在这行竞争这么激烈,他们不好混啊。”
死绝了?尚三竿的话让我越迷茫了,不过既然他也不了解这方面,我就没再细打听。
不知不觉,我们就喝到了深夜…
第二天被闹钟叫醒时,门岗室里只有我一个人。
还好昨天没断片,我起床洗漱了一下,就凭着记忆上外面找尚三竿。
这货昨晚原本想睡驼叔的床,我没答应,因为我觉得驼叔那人会很计较。
我让他打地铺他还不乐意,最后他自己钻回自己车里过的夜。
蒋正选择了回家,他说他习惯回家睡,大老爷们的,也不怕走夜路。
叫醒尚三竿去洗脸,我趁机把昨晚的残羹剩饭收拾了一下。
以前父亲就说过,这工作真很轻松,偶尔有哥们在这里一起聚个餐,或者打个通宵麻将什么的都是常事,没人会管。
所以桌子抽屉里平时就备着不少一次性筷子纸杯,昨晚我们仨在这里吃饭也没啥大不了的,不算渎职。
把餐具收拾好,我便让尚三竿先回我家,准备一会儿驼叔来了交接完我就也回家。
尚三竿走后,不多时驼叔便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了医院大门口。
看着他有些蹒跚地步伐,我远远的冲他喊道:“驼叔,还没醒酒啊?”
驼叔笑呵呵的边朝我这边走边说:“是啊,岁数大了,不像你们年轻人那么能喝了。”
听到驼叔恢复了往日的说话习惯,我心里一颗石头总算落了地。
我还真担心在经历过昨晚之后,他会从此一直让自己处在模仿任科的状态中,那我往后可就又得多一份郁闷了。
看他这状态我也没多说什么,交接完便赶紧闪人。
此地不宜久留,久留的话驼叔肯定又要跟我提相亲的事。
我到家时,尚三竿正瘫在沙上玩手机,电视机里播着《还珠格格》。
不知为何,我现在一看到这电视剧,就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我把路上买的早饭放到茶几上,说道:“靠,不用花自己家电费不心疼是吧?”
说完我就拿起遥控关上了电视,尚三竿放下手机坐起身,边翻早饭边说:“这不就是图个热闹嘛?一个人在家很寂寞无聊空虚的。”
我说:“那你要是无聊的话,今天陪我出去一趟呗。”
尚三竿问道:“去干啥?”
我说:“去看看那个老太太的葬礼举行的怎么样了。”
尚三竿愣了一下追问道:“哪个老太太?”
我说了两个字:“金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