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叔叔为什么不可以走出这里?”我眨巴着眼睛天真的问,似乎没有看到木村陡然的沉默和父亲凝重的神色。我很疑惑木村野是日本名字,如果是日本人,那关系到国仇家恨关在这里也说得通。可为什么小河村会出现日本人?
“你木村叔叔是当年日本投降后遗留下的战争孤儿。”张爷爷看向木村野的目光非常的慈爱,一九四五年日本投降,到如今有三十个年头了,那时候的木村叔叔应该只是个刚出生的婴孩。
“木村叔叔的爸爸妈妈呢?”我好奇的追问。
“日本投降后,就跟着部队撤退了。由于时间紧迫,也就顾不上你木村叔叔了。”原来是被放弃的孩子。尽管张爷爷语气中透着为人父的无奈,但是我知道沉默的木村叔叔很难原谅这样的无奈。
“木村叔叔——”一个长在中国的日本人在满目疮痍的中国大地上求生存,那意味着是怎样的艰难。他就像只蝙蝠一样,似鸟非鸟,似兽非兽,正因为如此木村叔叔才会把自己搞得像现在这样吧。
“傻孩子活在这世上哪有不受苦的。”张爷爷看着我小脸皱的跟个包子似地,轻声安慰。身旁的木村做猩猩状拍着自己宽阔雄壮的胸膛,发出“砰砰”的闷响。我有些羞赧的别过头,我将自己的心软归咎于职业病,做老师的都需要有一颗柔软的童心。
“把衣服穿上。”李熙卿将自己的上衣脱下来直接裹到我身上,看着一本正经的李熙卿。我恨的牙龈疼,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你叫李熙卿?”张爷爷突然问道。
“是的。”李熙卿头也没抬。
“你杀过人。”张爷爷一句话石破天惊。
“是的。”李熙卿捏着扣子的手的猛的一颤,很快又平静下来,手里的动作却没有一开始的娴熟。
“死的那个人一定是坏人。”我不忍心看到如此的骄傲的人有任何的畏缩,所以我用孩子最质朴的理解,来诠释我对这个男人更准确的说是男孩的信任。
“你不怕?”李熙卿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
“不怕。”无论之前这个男人做过什么,我只相信现在我看到的。李熙卿淡淡的笑开来,捏着扣子的手依然那么娴熟,那么坚定。
“和平带着酒和菜咱们里面聊。”张爷爷兴致高昂的对一旁沉思的父亲喊道。
“好咧。”父亲将我放到地上。
“里面?”我疑惑的跑到石壁旁,手指轻轻磕了磕,发出沉闷的响声:没有内阁。
“噗嗤——”
“哈哈哈~~~”
我诡异的看着眼前三个哈哈大笑的男人,心中疑惑: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个吃了笑料似地。顺着李熙卿的目光我仔细打量了现在的自己:黑色的上衣穿到我身上可以当连衣裙。领口开得太大俨然是件黑色晚礼服般露出我粉嫩的肩膀,由于婴儿肥,胸前的肉肉有些凸起,在黑色的领口下露出两颗若隐若现的水润小樱桃。两只白乎乎的莲藕腿暴露在长长的衣摆下,怎么看怎么像个女娃,还是穿着性感晚礼服、装大人的女娃。
“不许看。”我一把抓住敞开的领子,双脚并拢,极力想遮挡外露的风光。但是看着对面笑得越发难以自持的四个男人,我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又一次打算哭给他们看。
“好啦!多大的人了,还笑个五岁的娃。”张爷爷走来牵着我的手,显然忘记刚才笑得最大声的就是他自己了。
“张爷爷给宝宝变个魔术。”张爷爷神秘兮兮的说道。
“魔术?!”张爷爷也知道魔术?我没记错的话,二十世纪七十年代魔术的概念还没有被广大的中国劳动人民所知晓。感觉这个张爷爷越来越神秘了,被关黑屋子的人好像也不可能是简单平凡的小人物。
“就像孙悟空用的七十二变法术一样。”张爷爷以为我不懂什么叫魔术,耐心的给我解释了一翻。
“张爷爷变什么给宝宝看。”我兴奋的拍着小手一脸期待的望着张爷爷。二十一世纪的魔术已然登峰造极,但是人类对神秘事物永远不缺乏好奇心与求知欲。
“宝宝要睁大眼睛哦。”张爷爷神秘兮兮的蹲□,将地上厚厚腐烂的草屑撸开,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
“咳咳!”好臭。一把抓住身旁人的下衣摆,捂住自己的鼻子跟嘴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地下约莫一米左右的石板,不仔细瞧绝对发现不了他与周围满是淤泥的石板有什么不同。
“宝宝不要眨眼哦。”张爷爷苍老低哑的声音让我原本就好奇的心陡然紧绷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要说一下,木村野这个人物是我身边的例子。他今年都已经七十多了,是当年日本人强奸本地的一个姑娘生下来的。他现在重孙子都快有了,听我爷爷说文化大革命那会差点没被打死。现在他能拿到政府津贴,跟个六十年的党员待遇是一样的。
我后面提到这人的时候大家不要带上政治色彩,我只讲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交流。
政治这东西我写不了。
o(n_n)o~~~
明天就是十月一号国庆长假,提前祝大家十一快乐!!!
筒子们十一期间是宅在家呢,还是去旅游、购物?
我和几个老友去三国城溜溜弯~~~
不知道好不好玩,没去过。
23
23、一面是佛,一面是骷髅
“咔咔!”木村叔叔将日式弯刀的刀鞘插进石板中间的夹缝,用力翘起,石板发出“咔咔”的响声。父亲赶紧上前抓住微微掀起的石板,用力一抬,眼前赫然出现一个黑幽幽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