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夫子在教室里久久等不到自己的两位弟子,起先他还以为两位弟子是有事耽搁了,虽然有些不满第一讲。”
当日,月上柳上头,厉渊已经完成了麻夫子布置的作业,又自己温了会书,接着气鼓鼓看着结契兄弟盘膝在床上熬夜修仙,不满地侧过身自己睡觉。
也正是这个时间,一天下来高强度学习的二十六人目光沧桑,像是老了很多岁。
谷嘉然走路摇摇晃晃,只感觉今天一天摄取的知识浓度超标了!
大大的知识给小小的脑袋撑得鼓鼓胀胀。
宋子新脸色也苍白,他看着天上半轮圆月,目光呆滞。
“天哪,我还有麻夫子的作业没有完成……
明明父亲和我说,考上秀才就好了的。”
谷嘉然直觉不妙,踮起脚尖悄悄溜走,果然不久后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谷嘉然,你说你好端端的,惹他干嘛啊!!”
谷嘉然一激灵,脚下生风,开溜得更快了。
因为七号刚刚上学,二月十号这天照理应该放假的,但是连读也是理所当然。
厉渊就这样,过起了十分规律的生活。
早起骑着黑龙马出门,早早到教室之后,站在门口收前一天的随堂作业,检查完成后带着九十九名同窗一起听麻夫子讲课,下课之前代替热爱学习的同学们向麻夫子索要作业。
一个星期下来,
麻夫子可谓是红光满面。
二十六人可谓是面黄肌瘦。
麻夫子这天讲完课,有些担心地看看几名黑眼圈比眼睛还要大了的学生,他脸色关切:
“嘉然啊,你昨晚没有休息好嘛?”
谷嘉然站起身回答问题,他脚步虚浮,在麻夫子钦佩的目光中,毅然决然道:
“回夫子,我没逝。”
闻言,麻夫子收回十分担心的目光,他似信非信又问了问边上的宋子新:
“子新,你呢?”
宋子新脸色同样苍白,他站起身看见地上出现的第四个镇纸团子,他强撑着想回答一句没事,但是话没有说出口,他眼睛一翻,晕厥了过去。
“子新!!”
边上的同窗惊呼,一阵手忙脚乱。
厉渊大步走过去,
“我夫郎是药师,我有经验!”
说着,他蹲下身送了一份解毒散和凝神汤到宋子新嘴中。
“真是神了!”
在惊叹声中,越发消瘦,完全看不见那日拜苗夫子为师春风得意的宋子新醒来,他俊脸扭曲。
“真是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