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牧云归的脚程,从别庄到皇城不出半个时辰。
要来不及了……越心急就越不得其法,郁衍被那不上不下的感觉逼得眼眶通红,正想稍缓一下,一只手从他身后伸出,将他手背覆盖住。
郁衍:“!!!”滚烫的身躯从后背贴上来,郁衍身体一僵,便听见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抱歉,属下来迟了。”“你——”郁衍紧张得牙关颤栗,不等他说什么,牧云归的手轻轻动起来。
牧云归的掌心由于近来练武,又生了一层薄茧,蹭在郁衍的手背上有些硌人。
他握着郁衍的手,动作不疾不徐,郁衍的呼吸却变得急促起来。
那是与方才全然不同的感觉,层层快感不断累积、升腾,身体仿佛被人放在火上炙烤,每一处都是滚烫的。
忽然,牧云归一口咬在郁衍颈后鲜红的小痣上。
“唔——!”郁衍从紧闭的牙关溢出一声低泣,身体剧烈震颤起来,有那么片刻间,他眼前一片漆黑,甚至失去了意识。
空气中梨花的信香馥郁甜腻,郁衍靠在牧云归怀里,呼吸一点一点平复下来。
牧云归帮他清理完,轻声问:“主人好些了?”郁衍没脸见人,把脑袋埋在牧云归怀里,低低地应了声。
牧云归又道:“主人不在雨露期。”郁衍:“!”他就知道,牧云归帮他解决了这么多次雨露期,肯定很容易看出他到底有没有动情。
郁衍脸颊通红,吞吞吐吐解释:“我……我就是……”“无妨,属下明白了。”“你明白……?”郁衍疑惑地眨了眨眼,抬眼看向牧云归。
后者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把郁衍搂在怀里,手掌安抚地徐徐抚摸着郁衍的脊背。
牧云归温声道:“完全标记后,主人会对乾君有需求,这不是主人的错。”就像是他对郁衍有需求,身为坤君,一定也会对标记自己的乾君有需求。
主人一定忍耐了好长时间,直到今日实在忍不住,才传信让他回来。
是他考虑得不够周全,没有顾及主人的情绪。
牧云归道:“属下知错,请主人恕罪。”郁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这人的脑回路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云、云归,其实我……”郁衍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其实早该和牧云归坦白。
可不知道为什么,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二皇子殿下,一遇到这件事就开始怯场。上次在长麓的行宫外,是他为数不多终于鼓起勇气的机会,却被郁鸿那混账弟弟给搅合了。
自那之后,再也没找到机会说出口。
可今天,同样不是个最好的时机。
牧云归即将参加武举,不能现在扰乱他的心绪,也不能与他置气。
郁衍在心中默念,渐渐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