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筠理都没理罗南,又摸了摸子弦的头,想起了独自留在姜国的阿浓,父皇向来不喜阿浓,她又不在,阿浓定会被被赵姬母子各种刁难。
近日都和子弦相处,李思筠知道子弦从小就没了父母,温柔道:“子弦以后把我当姐姐吧,我会保护你的。”
子弦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李思筠也稍微有些开怀,虽然被困在这里,但起码有了个能说话的人。
前路茫茫,为了阿浓,她还是给想办法,早些回去。
旁人都走了,李思筠也往屏风后面走,她往内室扫了一眼,见沈昭床上多了被子,冷哼一声,他也知道没被子会冷,却要让她睡地上!
当真是个毫无风度的卑鄙小人。
走过屏风,她恍然瞥见,小食案上多了个装着吃食的纸袋子。
别处不放,偏偏放在她床边,那就别怪她打开看看了。
里面是几个饼子,李思筠凑过去仔细看看,干巴巴的。
想到白日,这应当是给她买回来的,李思筠咬了一小口,实在有些噎人,她好不容易才咽了下去,之后小声嘟囔着:“这根本不是饵饼,饵是用米磨的,这是干饼,用麦磨的,还硬邦邦的,好难吃……”
沈昭带着怒气的声音从内室传出来,“不吃便扔出去。”
李思筠哦了一声,但她一下午都没吃东西了,就凑合地啃着。虽然有点难吃,但总比带皮的麦饭好多了,起码是磨成粉后蒸熟的。
吃完了饼,李思筠连困带饿了多天,终于吃饱,也有了能睡的地方。她好不容易睡了个安稳觉,一夜无梦。
*
“哐哐哐——”翌日清早,剧烈的敲声一直在响。
李思筠平生最讨厌被吵醒,作为姜国唯一的公主,她有偌大的宫殿,成群的宫人侍奉。清晨若她不起,宫殿内静得连根针落的声响都无。
如今她梦中迷茫,下意识恼怒道:“是哪个不要命的?”
站在屏风后的沈昭黑着脸,“是我。”
李思筠瞬间就清醒过来,和他同住,虽说他好像对她没什么兴趣,但人心最不可度量。故而,她都是和衣而睡,此刻一骨碌就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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