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与他对招时进步神,在半个时辰内寻到了不动山剑的破解之道,还悟出来新的剑法,几乎逆袭,若不是寒崇文内力深厚,强横硬挡,单论剑法,他是输了。
韩牧川从此得了“天下第一剑”的称号,魏楚越被迫无奈凑了个热闹,凭白捡了个师父,倒不算太亏。
魏楚越功成身退,辞别韩牧川,原以为会从此相忘于江湖……“我与你同去。”闯樊府时韩牧川就想找寒崇文好好问一问了,为何囚禁魏楚越。
“此事师父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我跟秦棠同去,全身而退总不是问题。”魏楚越笑了笑,“况且看在你的面子上,寒崇文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怎么又是秦棠,韩牧川眉头一锁,道:“阿越,你从前不喜喊我师父。你说你的师父众多,不可再多了。”那时候魏楚越是在韩牧川威逼之下学的剑,只道他是个剑痴、是个疯子,怎么肯叫他师父,何况韩牧川不比他年长多少,魏楚越的少爷脾气不小,便连名带姓的喊韩牧川。
韩牧川自己也不喜那些迂腐的教条,称名道姓并无不好,这许多年韩牧川唤魏楚越叫“阿越”,而韩牧川就是韩牧川。
直到三年前,魏楚越及冠,韩牧川悄悄来看他,魏楚越借酒行凶,偷亲了韩牧川一口,却被韩牧川狠狠推开……那之后,魏楚越故意避开韩牧川,三年未再见过。
若不是魏林将韩牧川招来,魏楚越恐怕一辈子都要躲着韩牧川了。
今次韩牧川来了,二人默契地不提三年前的事情,可魏楚越张口却喊他“师父”,韩牧川心里堵得慌,又不晓得该说什么,三年了,魏楚越还没消气吗?
“当年我年纪小,不懂事,如今却是不敢了。”魏楚越话一出口,就觉得哪里不对,他为什么要在一个称呼的问题上与韩牧川纠缠不清?
这三年,韩牧川明知道魏楚越就在无忘斋,甚至知道他不常出门,而始终不曾来过。
魏楚越原本是生气,却是生自己的气,明知道韩牧川是块木头,除了剑,什么都不懂,他一心急,冲动而为,闹了个不欢而散,心里别提多难受。可韩牧川从此好似消失了一般,魏楚越才渐渐明白,他只是不喜欢他。
再见面,不称他做“师父”,没有师徒的情谊,他们就只能是陌生人了。
“当年我年纪小,不懂事,如今却是不敢了。”魏楚越话一出口,就觉得哪里不对,他为什么要在一个称呼的问题上与韩牧川纠缠不清?
魏楚越微叹一声:“我先走了。”韩牧川伸手将魏楚越拉住,还是坚持:“我与你同去。”※※※※※※※※※※※※※※※※※※※※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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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o章魏楚越与寒崇文约在了山泉茶楼。
魏楚越被宋怡临吵醒,难得起了个大早,到茶楼的时客不多,魏楚越挑了二楼临街雅阁,招呼小二要了些早点和一壶茶。
“奚山黄芽,禹州特产的茶,尝尝看,别有一番风味。”魏楚越的话是对秦棠说的。
秦棠指腹贴在茶盏上,灼热的触感、袅袅清香,居然有一种舒服的悠闲,仿佛这是寻常的某一日,与朋友小聚,喝茶聊天。
可这里三人气氛诡异,又不是能谈天说地的样子。韩牧川与秦棠相对而坐,垂眼观鼻、鼻观心,周身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又或者仅仅是对他?
今早魏楚越来小院找秦棠,秦棠分明瞧见了韩牧川眼中的不善,可他与韩牧川本不相识,哪里得罪了他?秦棠大不明白。秦棠更不明白,徐州的案子与韩牧川何干,他为何非要跟来?
最奇怪的是魏楚越和韩牧川两师徒,他们看上去并不亲厚,颇有些疏离,可昨日韩牧川为了救魏楚越闯樊府,又不像是不关心。秦棠隐隐有一种自己很多余的感觉,坐立不安的。
魏楚越倚栏而坐,端着一盏茶,望着街巷,显得有些无聊。
“寒崇文会来嘛?”秦棠问道。
在樊府,魏楚越和秦棠束手就擒,魏楚越那时便与寒崇文约定三日后巳时山泉茶楼见。寒崇文嗤笑了一声,并不拿这个约定当回事,他根本就不认为他们可以离开樊府。就连秦棠都觉得魏楚越是故弄玄虚。
直到魏楚越用两枚针逼蔡允开口,秦棠才重新审视起魏楚越。
魏楚越道:“约的是巳时,我们来得早了。这里不仅茶好,茶点也很好,尝尝看,不比京城的差。榆羹杏粥是卞城的特产,补中益气、美容养颜,旁的地方吃不到的。”秦棠看着面前的粥,轻轻搅了搅。
“嗯,忘了你不喜甜食。”魏楚越唤来小二,“多加一份卤水豆花。”魏楚越很喜欢杏粥,吃些甜的,他心情比较好,尤其是被韩牧川盯着浑身不舒服的时候。
从今早离开晁云楼,魏楚越的目光就没有落到过自己身上过,韩牧川见魏楚越与秦棠闲谈,还顾及秦棠的喜好,而他仿佛不存在,心口像是压着一座山,气都堵在了胸口,只能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
可无论韩牧川怎么压抑,都不能平心静气,他看着自己眼前的杏粥,又看了看魏楚越,伸手将自己的一碗推给了魏楚越:“你喜欢。”魏楚越扫了一眼韩牧川,喝了口茶:“饱了。”秦棠看着那碗被推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