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啰嗦……”“大少爷怎么了?”“在卞城暴毙而亡了。”“这……怎么可能?!”“就在樊府,就中秋那夜,一觉睡下去就没醒。谁知道怎么回事。”“那那那那……那我家老爷呢?!”“蔡靖山指元大公子杀人,与元知府死破了脸,被玄剑山庄的人锁住了。”“这……不,不可能……”“骗你作甚?”是啊,骗他做什么?宋怡临说的这么细,不像胡编乱造,要是胡说,那也不能往元家头上扯,这不是惹祸嘛?!
“我不是富掌柜。富掌柜昨日就被赤峰营的将军请走了!”请走了,就再也没回来!他们这些底下做事的,哪儿能知道什么事呀,只有担惊受怕的份,这两日店里人心惶惶。蔡靖山是徐州知府,一地父母官,这徐州地头上就没比他更大的官,谁能想到赤峰营居然铁骑入城?!而蔡靖山居然失踪了?!
宋怡临一愣:“你不是掌柜的?”“我叫黄连,是铺里的管事。”“黄连……”好名字。
“我什么都不知道。”“富昌不在,谁让你们烧东西?又搬东西的?莫不是趁着蔡靖山自顾不暇,要偷盗主家吧?!”“不敢不敢!我哪儿有胆啊!”黄连连连摇头,整个人都晃起来,“是康爷让烧的!”“为什么要烧?”“那我哪能知道,我只是听吩咐办事。”“康鹏年人呢?”“……在城郊庄子。”“装车的那些东西也是运去城郊的?”黄连点了点头。
“那行,一起走。”※※※※※※※※※※※※※※※※※※※※深深有一种写不完的感觉……给师父加戏加多了……第1o8章中秋之后仿佛一夜入了冬,卞城的雨都寒天冻地起来,多福连大氅都给魏楚越备好了,现在晁云楼里多住了一个人,多福小机灵一动,替魏楚越做主给韩牧川也准备了新衣。魏楚越不喜鲜亮的颜色,所以韩牧川的新衣多也是素净的。
魏楚越大早见韩牧川来,上上下下打量他,嘴角难以抑制地扬起,含笑道:“嗯,挺合身。”韩牧川走近,俯身先在魏楚越上挑的嘴角轻啄了一口,道:“多谢。”“不必谢我,不是我吩咐的,是多福自作主张,想来是因为上次的事,心里忐忑,想讨好你呢。”“上次?什么事?”韩牧川想了想,他与多福说话也不多,哪儿能有什么事?寻思了片刻,再瞧魏楚越憋笑的模样,才明白过来,“是说那日早上?多福是你院子里的人,他是讨好你。”“被人伺候着的感觉如何?”韩牧川在雪原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十五岁走入中原江湖,还是独来独往一个人,能在深山里苦修数月,哪里像个“少爷”、“少主”,简直是个野人。多福如此贴心,不由得让韩牧川有些不习惯,又有些受宠若惊了。
“乐不思蜀。”韩牧川望着魏楚越,暗指其他。
魏楚越好像听不懂,垂眸笑着:“我无忘斋可不养闲人。”“阿越有事尽可吩咐。”韩牧川流露出一些浅笑,低声补了一句,“什么都可以。”韩牧川像在诱惑着、怂恿着魏楚越,外头下着雨,屋里还没燃炭火,魏楚越却觉得燥得很,以前韩牧川决不会这样说话,隐隐有成为登徒浪子的趋势,果然人如果要学坏只是一朝一夕就够了。
“没什么大事,借你九阙堂在徐州的人马用一用。”“九阙堂是聘礼,能送,不能借。”韩牧川勾起魏楚越的下巴,对上他的眼眸,那眼神坏的不像话,更不像韩牧川了。
魏楚越呼吸悄悄一滞,耳根有些烫,嘴上却不肯吃亏:“事急从权,纳吉、向名、纳吉之礼之后我日后再好好补给你。你既然在我无忘斋住下了,且用院里的鸽子替一替雁。”“如此将就?”韩牧川又逼近了几分,隔着尺寸之间的距离,将呼吸的温热都渡到魏楚越的脸前,与他的话音缠在一起:“……活雁也好找。”“我已经在这里了,不托鱼和雁。”“不在时,也未见鱼雁。”魏楚越已经原谅了韩牧川,但嘴上还不肯饶了他,三年空等总是韩牧川的错,能让魏楚越戳他一辈子。
“戎虽远,念中相见。”魏楚越控制不住红了脸,连脖子都泛出了粉,热得魏楚越推开了韩牧川,撤开眼去,咳了两声才正色道:“借不借吧。”“送。”“行吧,送,你敢送,我还有不敢收的嘛。”“你想让九阙堂做什么?”“燕子来信,秦棠和穆璇审出来了些东西,蔡靖山的账册似乎是他的妹夫康鹏年在管,让九阙堂把这人找出来。”“这个不难。”“能找到账册更好。”“好。”韩牧川没动,单手撑在案上,将魏楚越圈在方寸间。
“你还不去?”韩牧川笑了笑,俯下吻了吻他,轻轻的,松开了又觉得不满足,拦起魏楚越的腰背,搂着人与自己贴在一起,再一吻缱绻缠绵,吻有多温柔,他就有多舍不得放开。
魏楚越的手抵在韩牧川的胸口,渐渐蜷起了指头揪住韩牧川的衣襟,沉陷在一个吻里,其他什么要紧的事都快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