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珂原本想冲进去的,但听到里面不止两把声音,顿时停住了脚步,她认得其中一把声音,是最近大街小巷都在讨论的新侧福晋,听说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她放慢了脚步,原本想贴近听清楚,可两个守门人其中一个看了过来,她只能往后撤。如果两人都被抓,那谁去搬救兵?因此,她选择了后者。
春珂用最快的度回到王府,向藏书阁的方向冲去,一路上脚步都没有停顿,看到程韵的时候,更是连礼都没有行,越过就往前跑,眼看就要到藏书阁了,她加快了度。
就在她喘气眨眼的瞬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两人同时哀嚎了声,应声跌落在地上。
春珂顾不上屁股的疼痛,立刻从地上爬起,看到自己撞的人是方旗,低下了头说:“方总管,不好意思。”
“春珂,虽然你是王妃的婢女,老奴身为总管不该多管闲事,但是王府有规定,不能在府内横冲直撞!”方旗由其他人搀扶着起身,手伸到背后,捶了捶摔疼的老腰。
春珂满脸歉意说:“方总管对不起,奴婢有事找王爷。”
“就算是急事,也不能坏了王府规矩。”方旗沉下脸说。
“是,奴婢知道,不会有下次。”春珂嘴上这么说,但一双眼睛时时刻刻在瞟藏书阁的门,他们动静这么大,里面的人该出来了吧?
她只是一个婢女,没有王爷的召见,是不能轻易来见王爷的,可王妃接下来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所以她只能希望能引起王爷的注意了。
方旗见春珂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旁边的奴才正在掩嘴偷笑,感觉自己面子有些挂不住,怒吼道:“回去抄写王府家规一百遍,明天下午交到我手上!”
一百遍!春珂听后都想哭了,但在重要的事面前,这都不算什么,她只好乖乖说:“好的,方总管,奴婢知道了。”
怎么里面的人还不开房门啊?为什么还不出来啊?她都刻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就没有一点反应?不合理啊。
“春珂!我跟你说话的时候,眼睛要看着我!”方旗生气了,第一次被人这么无视。
春珂无奈叹了口气,只好大声喊道:“王爷,我们王妃出事了!”
被她这么一喊,方旗懵逼了,但藏书阁的门以极快的度被打开,春珂只觉脸上一阵风掠过,易思瑾便出现了在她面前。
“生什么事了?”易思瑾原本整副心思都放在批阅公文上,连门口的吵闹,在他听到方旗的声音,他相信方旗能处理好,但一听是关于叶歆恬的,他的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怎么做,两条腿已经先一步冲了出去。
春珂见易思瑾出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上前说:“王妃昨天叫奴婢打听太子妃的行踪,得知太子妃今天会前往桃苑,王妃就带着奴婢出门了,但是被桃苑的人拦了下来,可是大厅里不止太子妃一个,还有大臣们的福晋。”
“她为什么打听太子妃的行踪?”着急归着急,易思瑾还是得问清楚因为什么,这样前往后才能解决问题。
春珂摇摇头,说:“王妃没有说,但是她看起来有点生气,今天进桃苑也是硬闯的。”
易思瑾一听,顿时觉得不妙,叶歆恬不仅私下查太子妃的行踪,今天在桃苑的还是朝中各大臣的女眷,要是生点什么,这么多人联名上奏,她怕是要吃亏。
他没有再多问,而是大步朝王府门口走去,门口已经停了一匹马,他跨上马背,勒紧缰绳,拍了下马屁股,马儿向着桃苑的反向奔去。
“希望能赶上。”春珂在王府门口踮起脚尖喃喃自语说,马儿很快消失在视线之内。
另一边,桃苑里叶歆恬和贵妇们互相打量对方,谁都没有立刻开口,好像是在观察叶歆恬有多少能耐。
叶歆恬一听‘酒’这个字,心里大感不妙,看来叶倾城在瑾王府也有眼线,不然不可能知道她不胜酒力的事。
其中一名爱挑事的贵妇站了起来,太师新纳入府中的侧福晋,听说是辰国富的女儿,一开始就奔着正妻福晋的位置去的,但由于大福晋也有后台,她最终屈居第二。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心里不服气,自从入太师府之后,利用娘家的后台与钱财,不停在朝中收买官员,与各府女眷交好,十分懂得审时度势,这不立刻就站在太子妃这边了。
太子妃不方便出面的事,都会交给她,她就好比是叶倾城身边的狗,肚子里的蛔虫。
“听说瑾王妃千杯不醉,今天我们想见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太师侧福晋微笑着开口,先是赞扬,后是逼上梁山,一句话演出了两个意思。
叶歆恬勾了勾嘴角,冷声说:“如果我说没有呢?”
太师侧福晋脸上笑容一僵,面子有些挂不住,频频看向高座之人。
叶倾城起身,挥臂示意下人们将酒端上来,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说:“姐姐,既然大家都想看,你就随意喝一点吧,本宫也没见识过,刚好今天看看真假。”
叶歆恬敛起笑容,叶倾城明摆着不想让她好过,“我找你有事,问完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