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闷热,可江南却多有烟雨,那细雨夹带着酥酥墨香,渲染着江南独有的气质。
江南,人杰地灵,风景秀丽,矗立的小山是秀丽的,正如温婉的江南女子温柔秀美,波澜起伏的江面上漂浮着一条条花船,在细雨幕布之下,数不清的持扇文人正倚靠船头观景吟诗
江南独有的温柔与文墨之气,造就了它非同一般的经济。整个大宣朝,唯有江南最为富庶,二十三省的税收唯有江南高居榜首。
江南杨城靠江处,有一装潢极其奢华,驻高约有四十余米的南安戏楼,这样极度奢华的戏楼,哪怕是在宣京也是没有的,足见江南之富。
“那女子不错。”一身穿蟒袍的男子正坐在南安戏楼高处的雅间,指了指戏台上唱戏的女旦。
边上与他同坐的人面对他时或多或少都有些谄媚讨好之色,“王爷若喜欢,今晚儿就让那女旦伺候王爷。”
能在江南身着蟒袍,还能够被称为王爷的人,那便惟有就藩江南的安王楚景辉了。
楚景辉伸手抓了把桌上盘中的瓜子,“听说近来咱们江南的士绅动静不小呀。”说着,他嗑起了瓜子,面无表情的说道:“京里可都说士绅们怨声载道呢,本王这个江南藩王,是不是委屈你们了?”
边上的一众人脸色瞬间发白,甚至有几个胆小的双腿开始打颤起来。这些人,都是江南有名的士绅大户。
“咱们朝廷里那些酸腐文人总喜欢没事找事,王爷无需在意。”
“呵,可朝廷里的大臣们可都说我这藩王使劲盘剥你们这些士绅大户呢”
一众士绅大户面露急色,纷纷开口,“岂有此理!王爷就藩江南以来,待江南子民亲如己出,怎可容他们胡言污蔑?”
“说的对,王爷这些年来对我等是没得说的,若有人敢跟王爷过不去,我老李定是要云,乃安王楚景辉的心腹幕僚。
章云身旁是一位面容端正,面露刚毅之色,从他那健壮的身躯不难看出,他是个习武之人,此人名为罗武,乃安王楚景辉的近卫。
“都杀了吧。”楚景辉将手中瓜子放入盘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做的干净些,毕竟都是本王的老熟人了。”
闻言,罗武抱了抱拳,“属下领命!”随即,他脚步生风般走出了雅间。
“这些人都是江南有名的士绅大户,王爷贸然杀之,不妥。”章云走到楚景辉身侧,面露纠结之色。
“他们可都不干净,杀了也没人能说本王的不是来。这些年他们之所以能孝敬我,除了我这藩王身份外,还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那些把柄都在我手上。”
楚景辉拍了拍大腿,朝着章云笑道:“坐上来!”
章云那清秀的脸庞竟闪过一丝秀意,如小女儿姿态般怯生生地坐在了楚景辉的大腿上。
楚景辉将手伸入章云胸口中,开始上下抚摸起来,脸上尽是陶醉之色。
若有外人在场,定会被这场景给吓晕过去,不错,这位大名鼎鼎的安王楚景辉,有断袖之癖
“若非他们心里藏着歪心思,京里又怎会知道我这些年在江南的所在所为?”楚景辉将鼻凑到章云脖间,低声道:“前段时日朝中传出的削藩之说,云儿如何看?”
被称为“云儿”的章云推了楚景辉一把,笑着说道:“朝臣们既然能有削藩的意思,那皇帝想来也有这个心思。”
“可他在朝臣们面前说了,不愿对自己的皇室至亲下手。”
“这话,王爷信吗?”
“”
楚景辉揉搓着章云如女子般细嫩的手指,冷声道:“这话,我当然不信,不止我不信,我那些就藩的哥哥弟弟,侄子们也都不信。”
“楚天齐那小崽子前日给本王来信了。”说着,他拿起盘中一颗红枣放入嘴中。
“西宁齐王?”章云一愣,随后皱起眉头道:“他与王爷说什么了?”
“说是朝廷不公,当今皇帝要对皇室至亲动手,与其坐以待毙等朝廷削藩,不如”楚景辉顿了顿,又说道:“这小崽子的狼子野心装都不装了。”
章云伸手抚摸着楚景辉的脸颊,轻声道:“那王爷打算如何?”
“说实话,本王从不敢有起兵的想法,但近些时日朝中削藩之说愈发频繁,本王也不由升起了自保之心。”
“他楚天齐想要联合诸藩起兵谋反,说得好听,就是想要我们这些做叔叔的和他那些藩王弟弟给他打白工。那小子看起来谦逊仁厚,其实比皇帝狠辣无情的多。若他真的事成了,只怕会云面露惊色,不敢置信地望向楚景辉,“王爷,您的意思是”
“可以与其合作,但待他势成后,我先斩他楚天齐!”楚景辉放声大笑,朝着章云的脖子舔舐了一口,“他楚天齐凭什么敢想那个位置?他想做,本王也想坐!”
章云急声道:“王爷,万不可如此想,我观当今陛下不是昏庸之主,既有削藩之意,又怎可不做准备?”
闻言,楚景辉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可若不与楚天齐那小崽子合谋,就坐以待毙等朝廷削藩不成?”
“这”章云一愣,半天说不出话来。
“皇帝既要削藩,那就怪不得诸藩起兵自保,他楚天齐敢想那至尊之位,我凭什么不能想?”狂笑一声后,楚景辉脱下了章云的短袍,捏了捏章云的脸蛋,“把屁股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