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耍赖不讲道理的样子,简直和幼儿园里抢玩具的熊孩子如出一辙。
封宁不信邪,拽不动人,难道连个枕头都拽不出来吗?
封宁轻手轻脚地爬到床边,跪在薛澜跟前,瞅准角度,抓着枕头边缘,牟足了劲儿,用尽全力……雪白的枕头还真就让他给扯了出来。
封宁得意地扬起唇角,抱着战利品,就要起身下床。
谁成想,他刚探出来的一只脚还没落地,就冷不防被一条长臂从后拦腰抱住,封宁重心失衡,又仰天跌回了松软的大床上,紧接着原本睡得不省人事的薛澜突翻身而起,居高临下的把封宁的双肩扣住了。
封宁猝不及防,迎面撞上了同性结实火热的胸膛,险些整张脸都埋进去,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薛澜抱的更近,后者的手臂又结实又强壮还特别长,不由分说,把封宁的整个都脑袋呼噜进了自己的怀里。
封宁白班挣脱不掉,拼命向后仰头,但却因为力量差距悬殊,几乎拉不开什么距离,反而因为这个的动作把白皙的喉管完全暴露在了薛澜的唇齿间。
!
耳边的呼吸声越沉重。
“别闹,不然我就咬你了!”,薛澜沙哑的声音猝然想起,像是梦中的呓语,更像是警告。
封宁立刻不敢动了。
大约这样四肢僵硬的躺了几分钟之后,他听到薛澜一句非常轻浅的喃呢:“乖,别闹了,好好睡觉。”封宁:“……”最终封宁还是认命的在薛澜怀里放松了身体,并且自暴自弃的给自己打气:不就是同床共枕一夜嘛,都是大男人谁怕谁,更何况薛澜已经醉晕过去了,也肯定占不到多大便宜。
封宁这一晚确实是累坏了,又是抽奖、又是惊吓、又是助人为乐的,加上晚宴上那几杯香槟的后劲儿作用,就这么躺在一个温热的怀抱里胡乱想着,没过多久居然真的就睡着了。
薛澜和封宁从一进入公寓就开始在床上撕扯,卧室里的窗帘还没有来的及被拉上,公寓楼下是铺满了半个小区的绿化草坪,忽明忽暗亮着的坪灯,光线透过落地窗户射进房间里,打在薛澜俊逸的脸上,映出他刀削斧凿般完美的侧颜。
怀里的人已经渐渐睡熟了,卧房里传出平稳而舒缓的呼吸声。
本该宿醉的男人缓缓地张开了眼睛,皎皎的月色下,黑白分明的眼底是一片清明。
他微微垂眸,触目所及就是小鹌鹑在自己的圈起来的臂弯里睡得安稳,乖巧,又毫无防备,柔和的月光下,连毛孔里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嘴角清不自禁勾起了一个温暖的弧度,眼中溢满了温柔缱绻。
事实上,薛澜直到此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今晚居然会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搞这些没什么营养的恶作剧,从派出贴身保镖故意吓唬封宁,到佯装醉酒住进了人家的床上。
但他却一点儿也不后悔。
因为,薛澜知道自己的心思,他看着那只小鹌鹑在晚宴上游刃有余就心里堵得慌,尤其是眼见着封宁面对文州和李佩佩时不经意流露出的热清和真诚,实在是特别的晃眼。